麼熟捻,私底下話不多。可是,同花樹的互動就多多了。
花樹木頭人,酷得鐵鐵一張臉,很有個性,卻不是引人親近的個性。在水青 看來,喜歡花樹的女孩如果有一百個,那麼能鼓足勇氣表白出來的,可能是零。他殺傷力極強的鷹眼霾獨,足以將懷春女孩們保持在安全距離範圍。
但除了水青以外,圓心是另一個能靠近花樹的。又與水青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和花樹開口就是逼人氣勢的交談模式不同。圓心敢跟他頂嘴,撒嬌,甚至閒聊說廢話。哪怕花樹板臉,冷臉,鐵青著臉,圓心都能視若無睹,交流自若。
也或許,什麼時候友誼變了質,產生了朋友之上的感覺。
水青張張嘴,到底要不要問?她現在說真的,不太敢管愛情的閒事。這樣的事,插手了,成了,那是最好。要是錯了,不幸了,可能會怪她手伸太長,管太寬。
但偏偏,水青是對特定的人非常上心的性格。
“你喜歡花樹?”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圓心滯緩的身形瞬間凍住,心事重重的表情驚現狂瀾。兩隻圓圓的眼睛,墨黑墨黑,盯著水青,映滿南峪大路兩邊的樹影。那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得翻,最後定格在鮮紅,如硃砂般亮。圓圓的嘴張合了好幾次,又讓潔白的貝齒咬住。
然後,跟洩氣皮球似的,耷拉下腦袋,雙手拽緊揹包帶,很小聲地嗯了。
儘管圓心的樣子十分扭捏,水青卻因為她的坦率而大鬆口氣。
“什麼時候開始的?”水青第一個問題比較保守。
“不知道。常見面,常聊天。突然有那麼一次,他往面前一站,我心就跳得厲害。回家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除了他,就不能轉。之後,這樣的感覺有增無減,我就想沒救了。”雙肩垂下,顯得無可奈何。
水青聽她的話好像很是掙扎,“怎麼偏偏是他?”大膽問吧!
“是啊,我也很奇怪!”圓心猛抬臉,伸手一撈,勾住水青手臂,“你說這人有什麼好?木頭人一個,還老是板著臉。不知道真酷假酷,話都沒兩句。跟他聊,我十句,他有十個字回我就不錯了。還有,多煩一會兒,就耐心全無,管你男女老少,能轉身就走。我怎麼就為這樣的人心瞎跳呢?”
水青見她數落花樹的一堆毛病,心裡暗喊糟糕。這麼多缺點,還能義無反顧,喜歡的可不是一點點。
“水青,你說說看,為什麼?”本來心事藏著難受,既然讓好友看破,反而鬆快。
喜歡花樹的人又不是她!水青笑了一聲,“你問我為什麼?倒過來了!”
“我是不是挺慘的?原來那場戀愛我沒感覺,現在只我有感覺。”圓心苦相。
“你最好告訴他。”水青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不贊成盲目的暗戀,“他要沒意思,你就趕緊換一個。”女人,一定要自己想得開。
“跟他表白?”圓心的表情就像天要塌了那般驚恐,“雖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其實女追男掉了價才對。只要是男人,就喜歡征服感,寧可爬十座山去追女,也不希罕倒追過來的。尤其是花樹這種的,到現在沒女朋友,就等著遇上一個勾動天雷地火的,狂追呢!”
要說圓心形容詞亂用的講話方式,水青已經很習慣,掏掏耳朵,繼續聽就是了。
“我要是主動,他就算能將就湊合,也挨不過他哪天自己追的那一個。所以,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圓心心裡也反反覆覆著呢。
“那你就暗戀著?沒頭沒腦,無休無止,也不知道他怎麼想,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直到他哪天把老婆帶回來,說不定肚子裡已經有一個,一切無可挽回,你再黯然退場?”親身經歷,現身說法。
圓心聽好友說得好不犀利,臉色紙格子白,“那我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