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啊,來坐下跟阿姨聊天,小雙,去做飯,居然要客人做飯,你還有沒有點規矩?媽以前怎麼教你的……”
我立刻肋下生雙翼,幾個箭步衝到煎鍋前面,只要她的聲音不要再荼毒我的耳膜。
那一老一小居然十分熱絡的聊起來,臭狐狸小翼,一口一個阿姨,阿姨好年輕,阿姨好聰明,把佛爺逗得高興得像朵喇叭花。我好好反省了下,老子從來沒說過一句好話,難怪佛爺每次見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我狠狠的將一條茄子砍成了兩段,要是小翼的脖子該多好,我承認,我有些嫉妒了,我真心實意的付出,難道還抵不過小狐狸幾句甜言蜜語嗎?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叫人髮指,他們兩個輕鬆出門,我在後面默默跟著,佛爺打的,我自然是不坐的,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得了小轎車恐懼症,看到小車,尤其是看到後座就會狂性大發,要不是佛爺在老子又忍不住出手砸人車玻璃了。
於是我們母子倆僵持良久,佛爺幾近翻臉,小翼過來輕言細語說幾聲,佛爺立刻笑逐顏開,上車走人。
小翼後上車,他回過頭來衝我笑得那叫一個“含情脈脈”,我回他一個犀利眼神,那叫一個“苦大仇深。”
“慳吝小人,口蜜腹劍,小狐狸精”,我看小翼橫看豎看不是好人。
比如現在,我不得不冒著炎炎烈日步行去百貨商場,那天真他孃的不像春天,烤得我脫了一層皮。等我紅得跟豬肝似的趕到,小翼和佛爺已經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兩個人跟親孃倆似的,牽著手去喝夏日麼麼茶,小口小口的抿。老子忽視,一屁股毫不客氣的坐在靠背椅上,牛飲了一通,靠,終於又活過來了。
然後,去了植物園,然後去海邊,我步行加搭地鐵,每次趕到,差不多那兩人就準備動身去下一個地方了。警察署長,老子申請加班,以後週末的工作都交給我吧,我立志於投身偉大的監獄警衛工作,至死不渝!
等佛爺回宮,已經是滿天繁星的時候了,我坐地鐵,小翼送佛爺打的回家。我精疲力盡,倒在一個渾身臭汗的大鬍子黑人身上睡了好一陣,那男人還用他黝黑的手臂摟住老子的腰,我淚奔,醒來時明顯是我投懷送抱,理虧得不能吭聲。
我環顧四周,原來我正被一群黑人包圍著,我還以為——電車裡的燈都熄了嘞,抱我的人見我醒了,咧開嘴朝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
我狠狠的推開他,慌不擇路的衝出電車,感謝老天,正好到了站。
因為真是太倉促了,我沒看清路,竟然直直的被一個箱子絆了下,朝門外摔出去。在身子前倒的那一剎那,我還計算出上次摔個狗吃屎的時間,只怕是在十多年前了吧。
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因為我被人半路摟住腰抱了出去,今天什麼日子?怎麼是個人就可以抱老子的腰!
“雙哥,你的腰好細,好像再彎幾下就會折斷似的。”頭頂的聲音好熟悉,我的心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氣息不穩的說了兩個字:“放開!”
小翼放開我,眼睛亮亮的閃著小火花,我記得上次他偷吻我時就是這表情,我警惕的後退:“你別亂來啊,我有手銬!”
說完真從懷裡摸出手銬,銀晃晃的在他面前顯擺,靠,我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小翼笑著去搶,我動作遲鈍,居然被他輕易搶過去。然後——咔嚓!這頭豬,將老子的左手和他的右手拷在了一起。
他孃的,鑰匙在監獄休息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