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的衝他的籠子喊道,只引來周圍一陣陣鷹鷲般的喋喋的笑聲。
情緒衝動時立刻撤離,監獄守則第八十條,我深呼吸,轉身,腳步有些蹣跚的要往外走。
忽然身後伸出一把鐵鉤,緊緊勾住我的脖子,我幾乎在三秒鐘內,被拖到身後的鐵牢前,一個低沉憂鬱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瞧這新鮮的血液,年輕的脈搏……”
我發瘋似地推那張嘴,嘴上帶著利齒,劃上了我的手指,我感到粘糊糊的舌頭在舔我手上的血。我眯縫著眼,模模糊糊看到我的同事衝了進來,他們揮舞著警棒,大聲呵斥,脖子上的桎梏鬆開了。
那一刻,我頭腦裡只剩了四個字——我真沒用!
自從遇見黑木翼,我的一切好運似乎都隨之而去了,什麼都不順利,什麼都做不好,明明已經很努力,卻……
我竟然華麗麗的暈倒了,天殺的林肖又知道了我的一個缺點,我他媽暈血,以前不暈的,我以前是正常的,現在一切都不正常了,黑木翼,你去哪兒了,再出來偷東西啊,我一定要親手抓到你。你看這大千世界有那麼多瑰麗的珍寶,你怎麼可能乖乖的沉寂那麼久?
當然,如果他死了,那就另當別論,我在想——也許他已經死了,他幹了那麼多缺德事,被仇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吧。
然而黑木翼這小子似乎總跟我過不去,我康復的那天聽說黑木翼發出通牒,他要偷最近在香港海灣巡展的那件伊麗莎白女王戴過的鑽石項鍊。真是沒創意,就知道偷項鍊、偷古董,沒有正當職業,老了一定沒人送終,最後窮困而死。
我換了種方式來徜徉黑木翼的悲慘遭遇,對呀,現在誰不想要個鐵飯碗,朝九晚五,一生無災無難的。不然怎麼考公務員時成百上千的人競爭考一個職業,而我嘛,再不濟也是個公務員啊,有固定薪水,五險一金,從年輕到老,幾乎不用為什麼事發愁。
黑木翼可不同了,他每天偷來偷去的,一定是無業遊民,而且他作案只能在晚上,還要不定時去作案現場踩點,所以工作時間極其不固定,容易在老了後患上各種老年病。雖然那傢伙也許很有錢,但是有錢人的毛病就是大手大腳,很快那傢伙就會花光所有積蓄,在老了後變得一文不名。
嘖嘖,所以,為他著想我,我要抓住他,讓他在監獄裡幸福的度過他的後半生,我是不是太仁慈了,在他對我做了那麼人神共憤的事後。
我在地鐵裡想著想著,差點笑出了聲,身旁那個小子一身昂貴打扮,卻也來坐地鐵,還帶著個卡通口罩,雖然現在據說非典也開始冒頭,瘋牛病也似乎要捲土重來,但是這丫也太誇張了,畢竟我們這個城市到現在為止還是安全的。
那人發現我在瞅他,於是對我微微一笑,長長的眼睛彎彎一笑,明亮深邃,我愣了愣,忽然覺得喉嚨發乾,想要看向別的地方,卻怎麼都移不開眼睛,好像不捨得不看似的。
我的心往下沉,難道——那件事後,我連性向都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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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口罩小子 。。。
我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身旁那戴口罩的小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應該是長得很不錯的,整潔的頭髮、光滑細膩的面板、高高的鼻樑,尤其是那雙年青而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勾魂攝魄的意味。
我以一個資深警察的目光審視了下他,身高一八三,身材屬於高挑瘦削型,估計體重在一百四左右,。年齡嘛,看那雙眼睛就知道了,應該二十出頭的樣子,而且又單純又好騙。性格非常之溫和,因為他總是在笑。這是一株很好推倒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