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不滿的抗議。
柳重鴻賊兮兮的笑,“邀請函上特別註明攜眷參加,別告訴我你不識字。”
“我是她丈夫。”符合要求。
“N0,NO,N0,是前夫,眷是指家眷,有合法關係的眷屬,前夫不在這條範圍內,我可是針對你訂下的喔!”他一點也怕他知道,笑得非常得意。
“柳重鴻,你故意整我。”這麼無聊的把戲他也做得出來。
他坦白招供,“沒錯,誰叫你一拳打歪我的下巴,害我好幾天不能出門見人,我不好好謝謝你,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幼稚嗎?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用不著私下放箭。”
暗箭傷人。
周顯天擔心的是妻子的不勝酒力,別說酒量丁,連酒膽也沒有,哪禁得起別人起鬨鬧酒,準被人灌得一醉不起,醜態百出。
而他又不在身邊照顧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無人可預料,要是遇到有人心懷不軌,她根本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一想到此,他簡直心急如焚,坐以難安地想阻止妻子赴宴。
可是一見到她媲美太陽的笑容又掛回臉上,他實在不想成為扼殺她甜美笑臉的兇手,她有多久沒有這般快樂過。
前思後想,最可恨的傢伙非柳重鴻莫屬,若非他突發奇想地辦慶功宴,妻子也不會穿著遮不住侞溝的低胸小禮服出門,讓他心裡五味雜陳,捧醋狂飲。
以前她也是這般等待吧!心神不安的等著應酬不歸的他,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中的焦懼也一分分地加深。
“是很幼稚呀!怎樣,要放狗咬我嗎?”男人不需要成熟,只要有女人緣。
一名彼霸美女走了過去,朝柳重鴻輕拋媚眼,他馬上用鑑賞家的眼神一挑眉,回送飛吻。“你……”他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和他當好朋友。
“還有呀!你上次的酒錢記得付清,別想賴。”親兄弟,明算帳。
“明明是你們硬灌我酒……”那一夜的火熱猶在眼前,他怒氣頓消,嘴角浮起令人怨妒的辛福笑意。
“哼!是酒後吐真言還是借酒裝瘋,看得出你老婆又被你拐了。”女人太單純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容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周顯天先是一窒,繼而悶笑說:“瞞不過你這位大情聖,把我老婆看好,少一根頭髮,我真把你剁碎了餵狗。”
“嘖!誰理你,不怕我監守自盜?”他不信老友真的不擔心。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笑得教人背脊發寒。“如果你還珍惜你的小弟弟,我建議你不要。”
見鬼了,氣氛明明熱絡得很,他怎麼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寒慄感?
柳重鴻發毛地將手機一丟,起身走向熱鬧的一夥人,他親熱地勾住一價性感妹妹的脖子,順手接過一杯紅色液體,舉杯高賀。
“祝咱們鐵大設計師鵬程萬里,一飛沖天,日後成為公司的搖錢樹,日夜躁勞為我們賺大錢……”
“說什麼搖錢樹”真難聽,她賣的幾雙鞋子的錢還不到前夫一個月賺的零頭。小有醉意的鐵木蘭雙頰泛紅,搖著頭想保持清醒。
“來,把杯子舉高,乾杯。”柳重鴻率先舉高,高呼一聲。
其它人見狀,舉杯互碰。
“乾杯。”
“幹啦!”
“不醉不歸。”
“喝到掛真……”
不知是誰忽然冒出一句“喝到掛”,在場眾人全笑開了,喧鬧地找酒喝,還到處敬酒,一杯接著一杯像不要錢的牛飲。
一旁的鐵木蘭見了,連連昨舌。
她從頭到尾就手中那杯酒而已,不敢喝太快,怕人家倒酒,裝裝樣子沾沾唇,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