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逃票的人最怕的不是捱揍,反正是逃票看電影,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被人打的話,頂多是在屁股上踹兩腳,逃個電影票而已,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情,嘻嘻哈哈也就過去了。
他們逃票的最害怕的就是被逮住後,被人在臉上做“記號”,用來塗抹在逃票者臉上的油墨,不用專門的清洗劑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洗不下來,沒有一週的時間就別想洗乾淨
若是逃票被抓住,被小孩子在臉上抹一道子黑印子還能接受,要是遇見調皮搗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被摁住在臉上畫個小烏龜、小長蟲什麼的,那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就因為李飛陽想出這麼一個損招,沒少被附近的“觀眾”們私下咒罵,等閒人不敢渾水摸魚。
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存著僥倖心理的傢伙,老想著機靈點,跑得快一點,只要跑到看電影的人群之中,那麼多人,誰還能找到自己?
這次跑過來的這幾個傢伙估計就是這麼想的。
這幾個逃票的傢伙,跑得倒也真快,後面幾個體育班的傢伙,平常跑步的速度已經不算是慢的了,但是和這幾個潛力大爆發的傢伙相比,還是有點差距。
本來幾個人打算是要跑到電影反面的人群中去,只要進去了,就不會再有人來大張旗鼓的四下,這逃票也就算是成功了。但是因為這種事情出來的多了,現在電影的反面還有幾個維持秩序的學生在附近轉悠。
正閒的的百無聊賴之際,突然看到幾個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傢伙,都是精神大振,提著小棍子吆喝著就跑到幾人的前面攔截。
前有攔截,後有追兵,幾個逃票的傢伙慌不擇路,向側面跑去。
因為最近唐城乾旱,為了解決鄉下的生產生活用水,市裡面的打井隊打了不少機井,打井要用到水泥管子,一節一節的水泥管從地下連成一個大圓筒子,一個水井這才算是成型。
因為唐城一中的操場非常大,徵得學校同意後,有一塊地方被劃成了水泥管子擺放的地方,如今這些水泥管子擺放在一起,首尾相接,如同一個個巨大的無頭無尾的灰白色的怪獸,大張著嘴巴,懶洋洋的躺在操場的一側。
現在幾個逃票的傢伙就跑到了這裡,看到水泥管子,都是大喜,哧溜哧的都鑽了進去。這水泥管子管口如同巨大的席子捲成的圓筒,成年人的身軀鑽進去毫不費力,很順滑的就進去了。
幾百個管子連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進入了那一段管子,就更不用說抓捕的事情了,兩幫抓人的學生都有些撓頭髮愁。
拿著棍子敲了一陣子水泥管子的外壁,也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幾個人又懶的鑽進去抓人,嘻嘻哈哈商量怎麼辦。
謝夫之也在抓捕的人群之中,眼看抓人有點麻煩,“呸”了一聲,大聲道:“算你們贏了,都出來吧!你們可以出來看了,他奶奶的!”
李飛陽定下的規矩是,只要有人有本事能夠脫出幾個學生的攔截,那麼就算是他們勝利了,勝利者自然有權利享受他們的勝利果實。現在謝夫之幾人沒有抓住他們,也就算是他們幾個勝利了,既然是勝利了,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電影了。
電影前面的幾百個學生都是噓聲不斷,嘲笑謝夫之幾人的無能,有人更是高聲叫道:“你們行不行?不行的話,以後換成我們班裡來抓逃票的,也太無能了。”
謝夫之抓人從沒有用過全力,此時聞言也只是一笑,罵道:“奶奶的,一幫孫子就知道喊,老子電影都沒有看,光顧著賣票了,哪知道查票的幾個傢伙這麼笨!連幾個人都抓不住!”
“還有你們,吵吵個屁啊?有本事你們去校門口賣票查人!”
學生們又是一陣鬨笑,不理睬謝夫之。
李飛陽見此,對身邊的漢劇團團長邵紫龍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