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賣店買瓶啤酒,拿張椅子坐到門口,邊喝邊看街上人來人往,繁忙都市人的生活,熱鬧都市的霓虹燈,他感覺很不真實,自己不屬於這個城市。
用一個多小時喝完一瓶啤酒,去小賣店退瓶子。回來時看到門口停輛黑色轎車,車門開啟,走下方才花一萬塊錢吃飯的高富帥。
那傢伙昂頭走向白路:“我叫高遠,方才那些飯菜,再做一份。”
白路搖頭:“下班了,不做。”
“又想訛我?”高遠冷著臉說話:“差不多得了,這次給你兩千,打包帶走。”
價錢很公道,可是白路做事憑心情,拒絕道:“不做了,就是兩萬也不做,想吃的話,明天請早。”
“你是不是想死?兩千塊錢買你一堆土豆白菜,你竟然不賣?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開不了店?”高遠很怒。
“信,不過你覺得我很在意這個飯店麼?”白路輕聲回道。
高遠怔了一下,在乎飯店的人不會一桌子飯賣一百塊,也不會拒絕客人。想了想,低聲說道:“還是一萬塊,四菜一湯就行,隨便你做什麼,你牌子上說的,厭食症患者打八折,我不要八折,只要一份飯菜。”
高富帥居然低頭了?白路有點不適應:“你有厭食症?看不出來啊,難道是你家人?”
“我家誰都沒有厭食症,不過我爺爺有胃病,不願意吃東西。”不論是誰,肯花一萬塊錢吃頓飯,總是有原因的。
白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看見高遠這樣,稍有點為難。
就這時候,從馬路左邊溜達過來三個青年,穿白色背心,短髮,身上有文身。
先走進包子鋪,片刻後傳出老闆的大聲說話:“只要五星大飯店交錢,我們馬上交。”
聽到這句話,白路和高遠一起望過去,心頭都有些疑惑。
三個白背心從包子鋪出來,推開五星大飯店的門:“誰是老闆?”
白路在路邊咳嗽一聲:“我是。”
“這樣啊,從這個月開始,市場管理費由我們收,你家這麼大店面,少算點,一個月一千,交錢吧。”說話的是個禿子,腦袋刮的鋥亮,和白路的禿不一樣,白路是一頭硬茬子,很像兩勞人員。
“你們是黑社會吧?”白路笑著問話。
“廢什麼話?趕緊交錢,不然出什麼事情,我們一概不負責。”
“趕緊滾蛋!”白路笑道。與此同時是高遠的大聲斥罵:“趕緊滾蛋。”
白路疑問看他,高遠說:“我幫你解決這件事,你給我做飯。”
眼見這傢伙一再服軟,白路有點撓頭,難道才開業就得破壞規矩?
三個白背心聽到他倆罵人,同時輕笑起來,好象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了好一會兒,光頭說話:“很好,希望你明天也不交。”說完話轉身就走,連其他店也不收了。
高遠道:“這幫傢伙要使壞,還是那句話,你幫我做飯,我幫你解決他們。”
高遠的舉動讓白路迷惑,這傢伙是幾重人格?一面是驕傲自私冷酷的高富帥,一面是關心家庭的孝順孩子,實在太分裂了。
想了想,嘆氣道:“不能壞規矩,所以不賣……”
“你說什麼?”高遠大怒,全不是方才同仇敵愾的架勢,也沒有適才低聲細語的輕婉。
“……急什麼?沒說完呢,你這脾氣得改,不然肯定吃虧,我是看你年輕,才勸幾句……”
“**的說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店拆了?”高遠擼袖子想要動手,可惜短袖衣服沒袖子。
“就說你脾氣暴,你看你看,還要動手了?咋聽不進去人話呢?我是說不賣你飯,可以送你一份。”感覺這傢伙不壞,白路不計較他的沒有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