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解散,只好自己解散,灰溜溜走出飯店。
他給出含糊答案,昨天晚上打電話的倆女生想啊想的,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於是打來電話:“老闆,那我們該不該去啊?”
“去哪?剛開完會,你都聽什麼了?”白路可算抓住揚眉吐氣的機會,對兩個還沒迷途的羔羊進行教育。
丫頭小聲回話:“就聽你說了句廢話。”
“會不會聊天?什麼是廢話?別讓我批評你。”白路小聲叫道。
“老闆,你說跑題了,那個程老師說介紹導演……”
“導什麼演?程什麼老師?老實上樓睡覺。”
“睡覺?都八點了。還有,老闆又說跑題了。”
“好吧,那說正題,記住了,天下沒有白吃的乾飯,想讓那傢伙帶你們去見導演,就得做好犧牲準備,你準備犧牲什麼?你有什麼可犧牲的?不管你犧牲什麼,無非換取一個嘗試機會,輸贏未可知。得考慮清楚了。是否值得犧牲。”白路本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可面對執著的傻孩子,不說明白,她們不死心。
這世界有兩個字最坑人。夢想。有夢想是對的。可你有想過在成就夢想之前要做什麼麼?有想過要付出多少努力麼?有想過在成就夢想之前。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麼?有想過在那段辛苦旅程中,要忍受多少人的非議和白眼麼?
不光是努力,還要堅韌。要忍耐,最主要的是要有運氣。
電話那頭的女孩沉默片刻,小聲說:“我覺得程老師是好人,不會那麼壞吧?”
白路笑了下:“滿世界都是女人,他為什麼要對你好?”不等女孩回答,白路替她回答下去:“因為你漂亮?因為會跳舞?會唱歌?會演戲?還是因為你是惟獨的那一個不一樣?”
每當有所謂好運降臨的時候,哪怕漏洞百出,只因為我們想要那份好運,就會自動幫對方腦補,這是騙局的由來。
聽白路說的直白,女孩想了想:“謝謝你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你以後拍戲,一定要找我,謝謝你,親愛的老闆。”女孩高興掛上電話。
白路也挺高興,丫頭不錯,活的還算清醒,懂得取捨。這要是換個一門心思想出名的傻女人,絕對會繼續和白路辯論下去。
她會說盡自己優點;如果沒有優點,就會說自己是唯一的那一個不一樣,懂得欣賞的人才會欣賞,反正是想方設法找藉口說服自己。遇到這樣的孩子,勸都沒得勸,不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不知道人間有多險惡。
現在,大光頭很高興的收起電話,電話卻又響起,掏出來問:“幹嘛?”
“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回來?”是揚鈴。
“回哪?”
“你不是說去動物園?”
“真要去動物園?”白路被驚道:“珍妮弗瘋了?還去動物園?”
“趕緊點吧你,真磨蹭。”揚鈴掛上電話。
於是,白路打車回家,很快回到小區門口。
小區裡停著那輛全黑大巴車,門口站著百無聊賴的何山青,和保安吹牛皮。做為富二代來說,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平易近人。
見白路過來,何山青招手催道:“趕緊的。”
“得,今天你們是老大。”白路走上大巴車,打眼一掃,居然都在,隨口說道:“你們有病啊,沒去過動物園咋的?”
“你才有病。”何山青上車,坐到司機位置,關車門,開車。
等汽車上路,白路發現不對:“這不是去動物園啊。”
“誰說不是?老實坐你的。”何山青把車往東四環開,上四環路南下,然後繞圈再南下,一口氣幹倒車輛稀少的郊區。
“跑這麼遠?不會想綁架我吧?”白路隨口亂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