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的早晨,微涼,清爽,一個光頭小子蹬腳踏車送一個小美女上學。
倆人邊走邊聊天,比如白路問沙沙冷不冷,要不要回去拿衣服之類的話。沙沙回說不冷、不拿。
白路想起件事:“上次給你寫情書那小子呢,長啥樣?”
“哥!”沙沙氣道。
“放心,我不是古板家長……”
“你幾歲啊?還家長?哼。”沙沙打斷他的話。
白路抬起一隻手摸摸腦袋,突然問道:“你說,我把頭髮留起來好不好?”
“好啊,為什麼不好?”
“我沒留過頭髮。”
“那就留。一天到晚都是大光頭,你搶燈泡生意,燈泡會生氣的。”
“也是,那就聽你一次。”
聽對話內容,好象一切如昨,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沙沙總有點奇怪感覺,又不能問。
沒多久來到學校,別看是高中生,一樣有家長來送。有去早市的大爺大媽順便送孩子上學,更多是開車來送。再或是孩子自己打車上學。蹬腳踏車送人上學的只有白路。
來到校門口,白路單腳支地停車,等沙沙跳下來。卻聽到邊上有學生說話:“呀,有人泡校花。”
白路聽的一樂。問沙沙:“你升官了?當校花了?”
“別聽他們瞎說。我們學校十好幾個校花。我進去了。”沙沙拿著書包走進學校。
看著沙沙走進教學樓,白路蹬腳踏車離開,可這一大早的實在沒地方去。看看錶。七點四十多,便望向遙遠東北方,那裡有機場,小傢伙飛走了吧?
可是看啊看,天上也沒有飛機飛過,於是蹬著腳踏車去電腦城。
時間尚早,在路上浪費些時間,又去其它地方浪費些時間,熬到電腦城上班,進去買u盤和行動硬碟。讓店主幫忙把手機裡的照片轉移到兩個儲存裝置,蹬腳踏車回家。
家裡又沒人了,應該在隔壁樓拍戲。白路回去自己房間開啟電腦,插上u盤看會照片,又接上行動硬碟看了看,然後取下兩個裝置放進抽屜,饒有興趣開啟唱歌軟體,隨便進入一個頻道,耐心等待麥序,熬了一個小時輪到他唱歌,於是高歌一曲。
這傢伙唱的鬼神驚天地泣,怎麼難聽怎麼唱,不求最難聽,只求更難聽,破音破出花樣,花樣裡帶著破音。待一曲結束很是滿意,看看五分鐘時間還沒用完,就又選首歌繼續神號。
五分鐘後,白路唱爽了,很滿意的看向螢幕,邊看邊點頭,還是這個頻道的人有素質,都在表揚他有勇氣是戰士,說他唱的很有想象力,還有人送花。
白路哈哈一笑,關電腦出門。
閒著也是閒著,一樓到三樓整個走一遍,確實沒人在家。
想了想,去玄關抽屜找出五星大飯店的電子鑰匙,下樓蹬腳踏車去飯店。
五星大飯店有段日子沒開門,隨著卷軸的摩擦聲響起,鐵門慢慢升起,現出很熟悉的小小飯店。
推門而入,看著勉強算是整潔的飯店,白路很滿意,並不很髒麼。拿起抹布收拾衛生,輕易浪費掉一個小時。又去後面桌子上翻出二叔家的鑰匙,關上店門,往樓後走去。
二叔王某墩住在第一個門洞三樓中間那個屋。溜溜達達上去,開啟門,頓時驚住,太有個性了。
客廳裡堆著一大堆泡麵、礦泉水,分明是逃難的節奏。
房間很大,三室一廳,最大的一個屋擺張巨大無比的床,其它就沒了。床上是一套又髒又舊、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被褥。
隔壁屋有個跳繩,有對啞鈴,吊個大沙袋,除此外,再無它物。
最後一個臥房放著個大櫃子,同樣再沒有別的東西。開啟衣櫃看,有四、五套衣服,還包括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