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是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
“她今日去了南洋女子學堂。”
“她今日與霍太太去公園遇到了李肖生,他似乎對葛小姐有些傾慕。”
“今日徐穆約她吃飯。”
電話那邊總是公式化地說著她的行蹤,“她去了嗎?”他問。
“嗯,去了。”電話那邊回答。倘若她身邊有一個愛著她的平凡的男子,她與他一起生活,相夫教子。他以為他會開心,今日聽到竟如晴天霹靂般讓人震驚。
範丞曜從書房走到庭院,他坐在舊藤椅上,為何他今日竟有一種被人遺棄的感覺。她要開始她另一個全新的生活,是否她也會踮起腳來,在那人的臉邊印一個甜吻?是否也要那人終其一生,只愛她一人?她是否已忘掉了他?月光如水溫柔地照在庭院裡,他記得她的每一個淺笑,每一次轉身。他思念起她的發,思念她衣角暗暗傳來的屬於她的香味。這滿心的惆悵如那深邃的星空,漆黑一片,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