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本來和和美美的準備結親家,突然說延遲婚禮,還延遲個幾年大有等陳明瑞大學畢業的意思,到時孔謙之二十七八的年紀,見到的人多了,很多事就說不準了。
陳漢斯在書房裡呆了很久,陳寶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看陳漢斯出來時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陳明瑞上去問,沒多久就慌張回了房。
陳寶走到門口就聽到陳明瑞在給孔謙之打電話,他沒偷聽的癖好,知道是在給孔謙之打電話後他就回去了。
這不很明顯麼,婚事出了問題。
一件是周鈺的事,另一件是他在訂婚宴突然發情的事,兩件事再怎麼藏,孔家那邊都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
再者孔謙之那也出了問題,孔謙之不點頭,家裡人哪能直接和陳漢斯打電話說這事。
短短几天,家裡鬧的烏煙瘴氣,明澤在醫院休養什麼事都得先瞞著,陳明瑞倒是沒心思再來找陳寶的麻煩。
陳寶收拾好東西,白天出去看了墓園,結果價格死貴。
陳寶已經拿了人家兒子的身份,總不能遷墳給人家遷一個檔次太低的吧,可就算是他把身上的錢全都加在一起,都不夠一個中等價位的位置。
沒辦法,陳寶把那套黑色西服給退了,本來他只是去店裡試著問問,沒想到對方願意回收店裡的西服,再者陳寶連外包裝都沒拆,58萬的西服折價到30萬回收,全新未拆,也是蠻狠。
但陳寶沒心思計較這個,拿到錢就去把墓園的事搞定,回去的路上趙榮問他什麼時候去上課。
「你再不來,我怕你落榜。」
「我就是語文不大行,沒事,我在家也在複習,最近我在忙給我父親遷墓的事。」
趙榮驚了:「你說什麼?」
「我和家裡撕破臉,然後梁宥琛幫了點忙,我就把我父親的骨灰帶出來了,從今往後他就是自由身,不在陳家的墓園裡了。」說出來渾身舒暢,就像是心口憋著一團汙濁的氣終於吐了出來,這比和那些人硬碰硬舒坦多了。
「榮榮,我吧就那種很沖的性子,但這幾天我才明白我得改改。」
趙榮也同意:「你是要改,不然容易吃虧的,你看看你弟弟混的人脈極好,雖然你和我都不大喜歡他,但那些人情世故,你學點。」
他可學不來人家那本事。
陳家一家子都把他當個玩意,就算是他再怎麼跳腳都沒用,他以為自己兇點狠點就沒人惹了,可在人家眼裡,他不過是個沒本事的小孩子,嘴上硬氣有什麼用。
現在可不是他當猛男的時候了。
趁著陳漢斯忙著孔家的事,陳寶把遷墳的事搞得極快,新墓園寬敞位置也好,這錢下去了果然就不一樣。
本來趙榮還說要來祭拜,但學校裡有小月考,搞的週五都不能中午放假,陳寶一個人在新墓碑前倒水放祭品,現在就是缺一張徐瑋的小照。
「你應該不會怪我把你從陳家的墓園裡遷出來吧?」
陳寶對著墓碑聊天:「你如果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當你兒子,以後每年清明過節都來給你掃墓。」
沒人回應也不會有人回應。
「唉,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一根草,沒人疼。」陳寶咬著牙籤坐在旁邊瞎嘆氣,老遠就看見一個熟人。
等人走近了,陳寶才站起來確定道:「蔣叔叔。」
來的人不是旁人,是趙榮的父親蔣青。
蔣青是學畫畫的,頭髮有點長就紮了一個小丸子,40多的年紀瞧著還有學生般的氣質,陳寶對他印象很好,趙榮那樣溫和的性子,和家裡的教育離不開。
「我和辰柏是從榮榮嘴裡知道的這事,今天沒事,正好來祭拜一下。」
陳寶站起來拍拍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