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之上。”
“皇上讓我轉告你,他願意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羅將軍,聖旨已下,你是奉旨還是不奉旨?”寧月沒有看羅天成惆悵的臉色,低著頭默默的問道。
“羅某謝皇上恩典,羅某辜負了皇恩背叛了皇上。如果現在再重新選擇,那羅某不就成了牆頭之草?辜負了皇恩已經不忠,此刻更不能不義……”
“嗤”話還沒說完,一道劍光彷彿閃電一般亮起。寧月的劍太快,也太突然。之前沒有一絲預兆,就是出劍了都沒有一點波動。彷彿穿越了時間,當劍光亮起的瞬間劍已經來到了羅天成的咽喉。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寧月的劍刺入羅天成咽喉的時候,一柄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寧月面前。狠狠的插入寧月的劍鋒之中,貼著羅天成的咽喉牢牢的擋住了寧月長劍的刺入。
一襲白衣如天空變幻莫測的雲朵,一劍寒芒如一道月光一汪秋水。水月宮主出現,替羅天成擋住了寧月必殺的一劍。
“嗡”天地轟鳴,彷彿整個天空突然間塌陷了下來。天地凝結,氣壓彷彿凝為了固體。在羅天成辦公樓的頭頂,一道拳罡彷彿彗星一般墜落,炙熱的尾焰帶出華麗的火光。
“嗤”一道劍光突然間炸亮,站在寧月身後的千暮雪突然間出劍了。華麗的劍光,彷彿激射而出的鐳射。千暮雪出關以來,第一次真正的出手。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無窮的劍意席捲天地,至精至純不容一絲雜質。
劍光衝破了屋頂,狠狠的迎上了從天而降的拳罡。拳劍相交,驟然間爆開。拳罡碎裂,爆炸開來彷彿撐開了天空灰濛濛的巨傘。散落的劍氣,彷彿天空的雨落點綴了夜空。可怕的動靜席捲了天地,威壓之下,三軍驚醒。
所有慌亂間來不及穿衣服的將士們,卻看到了眼前震驚的一幕。主帥的辦公樓,彷彿融化的冰雪一般飛速的泯滅,緩緩的消失。不是倒臺,不是轟碎,而是飛灰湮滅。
辦公樓消失不見,但裡面的四人卻完好無損。羅天成依舊坐在原地,就連神態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寧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羅天成,水月宮主的出現也該讓皇上死心了。
寧月望著水月宮主的眼眸,水月宮主的眼神中一如秋水般平靜。但是寧月從她的劍意之中卻感受到那種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殺意。寧月不明白,這麼濃烈的敵意從何而來,但寧月不在乎,因為當世能讓他忌憚的,也只有身後突然出現的那一位。
千暮雪靜靜的看著眼前漆黑的身影,周圍的天地突然飄起了雪花。雪花聖潔,也如此的美麗。玄陰教主來了,也許他早就來了。這一次,玄陰教主沒有忌憚的看著寧月,而是忌憚的看著千暮雪。如此清晰如此精純的劍意,玄陰教主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時候,玄陰教主開始不得不承認,千暮雪他們的差距已經微乎其微了。也許不需要數十年的積累,僅僅數年之內,自己就只能仰望千暮雪的背影。
但是現在……玄陰教主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就算千暮雪的天賦再驚才絕豔,但差距還是差距。千暮雪是三千年來恆古未有的絕世天驕,但無論玄陰教主和水月宮主的天賦幾時又差了?
“羅天成,你立刻起兵吧,就按原定計劃行事!”玄陰教主淡淡的說到。
羅天成緩緩的站起身,對著玄陰教主恭敬的跪下,“是,主公!”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存在一絲的幻想。寧月悄悄的關閉了和莫無痕的連線,也許羅天成也知道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在了皇上的耳朵裡。否則,他也沒必要對著莫無痕叫一聲主公,他們兩的關係,又豈是普通的從屬?
寧月在斷掉連線之後,立刻命令涼州各級天幕府撤離。不是寧月不敢迎戰,也不是天幕府貪生怕死。天幕府對付江湖武林還行,對付軍隊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