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收斂自己的精氣,眼神中的精芒瞬時消失,心臟砰砰地亂跳著,外表看我們就是一對正在熱戀著的普通男女,而這無人的衚衕成了我們上演激情戲的場所。美人在懷,夢真極是配合,又知有人偷窺,倍感刺激。三道殺氣很快收去,無聲無息。
親熱中,我的心神偷偷潛入這天地,仿若一體,心神伸出觸角小心地向四周蔓延,很快感應到在我們的左,右上方及後方都各有一人隱著。他們本全神貫注地盯著蘭雯老太太的住所,正要有所異動,卻由於我們的進來不得不滯了滯。再見我們是一對普通伴侶之後,隨即把自己隱藏起來,耐心地等我們過了這衚衕。不可否認,他們隱藏得極為隱秘,彷彿輕煙一般,隨著空氣的流動輕輕浮動,一呼一吸暗合天地的節律,若不是他們其中一位身上一種若有若無的清香,我不能這麼容易發現他們。我心裡暗笑,好戲也許就要開場,一時間這衚衕彷彿永遠沒有盡頭,我們在愛的小天地盡情地嬉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夢真有些假戲真作,動作有些更不堪入目了。我忽感到其中一位心雜亂地跳了一下,雖然很快地跟上其他殺手的節律,卻顯示出這殺手還是不夠沉著。
衚衕再長也有盡的時候,我們終於走過了這衚衕,我摟著夢真,暗示她不要說話。氣生,頓布我和夢真四周,形成兩氣團。兩氣團漸漸縮小,彷彿兩人漸漸遠去。最後我屏住呼吸,眼睛眯成一條線,在衚衕的轉角陰暗處,一動不動,精神卻不受建築的阻隔死死地罩定那三人;夢真在我身後,她名列第十,這種跟蹤技巧想也不會差。
許久,一朵烏雲飄來,整個月兒被吞噬的剎那,三人如輕風般身形飄起,我也隨風自然蕩去,宛若風過時不經意帶起的一樹葉兒,卻不知是我偌大一個人。我身子輕得像一團棉花,無聲無息地跟在後面,夢真綴在後面更遠。
三人中兩人一左一右,後一人後發卻先至,卻不騰空,貼著地面跳行,停腳處身子每每一頓,立時和附近建築土地隱成一體,物我難分。我想這也許就是那所謂的遁土吧,剛才在與夢真親熱的時候夢真就已在我手上寫下玄風兩個字。
房間原本起伏有致的呼吸突然沒了,三個人同時身子一頓,停在那。遁土一個手勢,那二人分左右撲入房間,窗欖無聲而斷,遁土緊鎖他們,若有異樣,必然暴起跟進。“砰砰”兩聲,飛進去的二人和裡面的人對了兩掌,反身而出,站在遁土兩旁,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房門無風自開,蘭老太太走了出來,簡單的幾步,卻看著原來皺縮的老人一下子腰直鶴立,走到當院,月光正好掙脫了烏雲,投射一道到這院落,照射到老人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蘭老太太輕聲道:“川賀水君老鬼好嗎?”那三人齊齊一震。
月色下,身著玄色緊身衣,背插倭刀的三位忍者臉上不禁露出驚異之色。為首的遁土上前一步,按日式的禮節,深深一鞠躬,說道:“前輩,老祖宗已經仙去!”
蘭老太太聞言向左踏出一步,玄風三人同時移動,四人始終保持剛才相對陣式。蘭老太太順手拿起一水壺,往一花盆裡淋著水,兀自說道:“曇花,這曇花只在晚上才開,天一亮也就謝了。”玄風三人保持高度的警覺,外表一副恭敬的樣子。
蘭老太太灑了一會水,轉過身問道:“你們是川賀水君的?”遁土一報手:“我是川賀第二十七代掌門,川賀水君的長孫。他們是我的兩個師弟師妹飛天,無影。”
“這麼晚來這裡,想必不是敘舊吧?”
“不是,特來向老人家借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
“蘭芝堂的一本書。”
“憑什麼?”蘭老太太沒問是什麼書,但後來我知道是蘭芝堂家有一本家藏的《藥經》。
玄風三人身形一挺,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