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胡媚在伯邑考懷裡,簡直是鬱悶到了極點。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裹在一個疑似衣服的東西里。她的頭靠在一個暖暖的東西上,周圍黑呼呼的,只有衣角的一端露出些許的亮光。
她伸出爪子撥開那衣角,想透過些許的亮光向外望。
忽然她臉色大變,為什麼伸出的是爪子而不是手?胡媚越看越覺得可怕,匆忙在身上各處摸索了一遍,一身白色的長毛,從頭到腿整整齊齊。又摸了摸嘴,尖尖的,細細的,長長的。
可憐她好端端的一個神仙,怎麼會變成了一隻毛絨絨的狐狸了。此時的胡媚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她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帶毛的東西,這一次乾脆變成了這種毛毛的東西,還不如直接殺了她還覺得痛快一些。
還有剛才究竟是哪個缺德鬼,使勁掐了她一把,若被她知道了,一定咬死他。胡媚暗地裡把牙齒磨的咯咯直響。
剛好此時響起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咱們要去哪裡?”仔細辨識了一下,那是雲兮的聲音。
“以後就在天庭之上逍遙快活,哪也不用去了。”
這聲音好像是伯邑考,胡媚不可置信的揉揉毛毛的耳朵。暗想自己不會是剛好躺在伯邑考的懷裡吧。她現在頭被衣服蓋住,根本看不到抱住她的人的臉,不過要想試出這人是誰,倒有一個百試百靈的好法子。
胡媚陰陰的一笑,張嘴對著那隻抱著她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她現在牙齒尖尖,極為鋒利,這一口又咬得極狠,立時就聽到啊的一聲輕叫。
很好。很有效,胡媚得意的用爪子抹了抹嘴,原來做狐狸也有做狐狸的好處。
她心中暗道,果然抱著他地是伯邑考。不過。該死的,伯邑考什麼時候連聲音都很像清雅了。
胡媚這丫頭,下嘴還真是不留情面。伯邑考甩了甩被咬痛的手臂,強忍住想把她扔在地上的衝動,陰冷地聲音威脅道:“你最好老實點,你信不信我會把你扒了皮,抽了你的筋,然後剁成小塊,擱到油鍋裡去炸。 ”
好狠的威脅。他話一出口。胡媚立刻乖乖的一動不動了。伯邑考和清雅的性格實在很像,都是說什麼做什麼的主,他說會把自己炸了,就一定會把自己炸了,所以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乖一點的好。
伯邑考帶著他們沿著天界的路。七扭八拐的走著,越往前走,離宮殿群就越遠,前面也越發地荒涼了起來。
胡媚從衣服縫裡探出個小腦袋。瞪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向外瞅著,見前面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路,不由驚問道:“這是哪裡?咱們到底要去哪裡?”
她似乎跟著伯邑考慣了的,不由自主的,就用了咱們的字眼。
伯邑考笑道:“這個地方你肯定來過。只不過你地忘性一向很大而已。”
真地來過嗎?胡媚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越往前走,越發現四周一片荒蕪之色。到處空蕩蕩的,沒有花草、綠樹,沒有土地,沒有云,沒有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稀疏地氣體,似乎一切都不存在。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可這裡真的好熟悉啊。 胡媚腦中一個念頭閃出,驚叫一聲道:“是神仙劫,這裡是神仙劫。”
不過,伯邑考怎麼會知道自己曾來過這裡的?胡媚不由遲疑的高抬著頭,緊盯著伯邑考的臉逡巡了許久,許久。
仔細瞧瞧,這個伯邑考,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是跟清雅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會相信,但是自從發現自己地魂魄進入到狐狸地身體裡之後,她已經隱隱可以猜到眼前的這個伯邑考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伯邑考,而是她所熟悉地清雅。
“唉,我說清雅,自從你離開玉虛宮之後,這麼長時間都去哪裡了?”胡媚突然說道。
伯邑考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