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她的身份不也跟著昭白於天下了嗎?
哎呀,真是蠢啊!
慕容香敲了敲自己腦袋,忽的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也曾經問過另一個女子玉凌霜的事。看來,月初晴,也是知道的!
“就只有我不知道了?”
玉珏挑挑眉,不語。
玉凌霜嘻嘻一笑,撫平他因生氣著急抓皺的袖口:“其實這事除了父王哥哥以外,也就只有皇伯伯知曉。”
她又看了看玉珏:“九皇叔眼光毒辣,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眼光的。”
慕容香瞪了玉珏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珏搖搖頭,坐到一邊,無視他的警告:“月初晴呢?”
對啊,她也是知道的。
玉凌霜訕訕一笑,這倆人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她自小就開始偽裝,瞞過了天下人的眼睛,甚至連貼身服侍的丫鬟都不知曉,但是居然瞞不過這夫妻倆人。
慕容香看著她的笑容,想起了以前這小丫頭每次見到玉珏都會退避三舍,原來是怕他拆穿自己的身份啊。
“可是,你為什麼要……”
玉凌霜眸光一暗,無奈苦笑。
女扮男裝,自然也是無奈之舉,若不是當初自己的哥哥遭遇賊人受傷,一雙腿殘疾,終生不能再站起來,她何須偽裝成男子,撐起梁王府的大梁?
自古男子為家中頂天柱,這些不用她說,慕容香也是知道的。
早些年梁王作為二皇子,德才兼備,人望極盛,不管他是否有意,都是皇位最為有力的競爭者。即便後來老皇帝即位,雖有不少人仍然覬覦皇位,但忌憚著靖王爺玉珏的維護,暗中又有梁王府強大的勢力,即便他們想要謀朝篡位,自然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想起梁王府這些年在風口浪尖的不平靜,玉凌霜嘆了口氣:“父王年紀漸長,近幾年身子也越來越差。而哥哥作為世子,即便他有洪濤偉略,但無奈於腿疾,定然有不少人輕視。父王無奈,只能寄希望於我,只可惜我是個女兒。”
玉珏輕聲介面:“所以,便對外宣稱你是二公子,一方面梁王府勢力有所承接,一方面也可以幫助皇室維護穩定。”
玉凌霜點點頭:“是,說起來,隱瞞我身份這件事,其實還是皇伯伯的意思。其實,父王根本沒有要跟皇伯伯爭奪皇位的意思,當年他年輕時的那些事,也只是被旁人暗中誣陷而已。”
玉珏沉默了,當年第一次見到玉凌霜時,他雖然有所懷疑,但無法確定。還是後來月初晴撞破了這件事,由雲親冉親口告知的。
但現在想來,這件事裡裡外外都透著古怪。梁王無心皇權,卻被人構陷爭奪儲位,這背後造謠生事之人究竟是誰?煙世子出生僅月餘便遭到不明身份之人的擄劫,在外漂泊了長達一年之久,卻只是在被救前夕受傷患了腿疾,那麼在那一年裡為何沒有受傷,而且梁王府連一丁點的威脅都沒有?若他們劫擄世子不是為了滅口也不是為了威脅梁王讓他做事,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玉珏看著玉凌霜慕容香二人眉來眼去的,不由地心裡發堵,咳嗽一聲,哼道:“玉凌霜,你若是給我想不出辦法,不用等到明天,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人就不只我們幾個了。”
玉凌霜撇撇嘴,手肘碰了碰慕容香。
慕容香哈哈一笑,對她這麼親密的舉動十分受用:“我說毒老九,你也太陰了,霜霜給你出的主意我可是聽到了的,人家說了讓你關鍵時刻來個吻的,你呢,切。”
玉珏面上一紅,一記眼刀狠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