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後,天終於放晴了。
牆角的臘梅在悄悄盛放。
冬日的街頭,寒風冷冽,行人都少了許多。
但今日出了太陽,快過年了,大家都出來置辦年貨。
賽紛兒在等花昭和柳慧,三人約好去逛街。
大抵是昨晚凍著了,她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昏沉。
她把雙手攏在袖子裡。
一道身影從她面前跑過,還好她反應快,往後退了幾步。
還沒等她看清楚,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賤貨,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發賣?”
一隻手伸了過來。
方才險些撞到賽紛兒的女子的頭髮被揪住了。
男人用力一扯,她摔在地上,痛撥出聲。
聽到聲音,賽紛兒才看清楚,女人是朱婉月。
男人是樊飛。
賽紛兒愣了愣。
啪地一聲。
樊飛一巴掌狠狠抽在朱婉月的臉上。
賽紛兒反應過來。
朱家出事後,樊家就退婚了,可是朱婉月和樊飛情況特殊,朱婉月的清白已經給了樊飛,便是如此,朱家去樊家大鬧了幾天,而樊家迫於外面的流言蜚語,才答應納妾。
一頂花轎送到樊府後門,朱婉月做了妾。
“我不去!”
“由不得你!”樊飛抓著朱婉月的胳膊往前面的茶樓走。
朱婉月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賽紛兒聽柳慧說過。
朱婉月早前也是一些世家公子仰慕的物件,有些人正好與樊飛熟,樊飛便將把朱婉月帶出去讓人隨意踐踏。
賽紛兒似感覺到什麼,拉回自己的思緒,抬眼看去。
正好對上朱婉月那雙怨毒而不甘的眼睛。
賽紛兒面無表情。
“紛兒姐~”
聽到熟悉的聲音,賽紛兒轉頭看去。
“昭昭~”
賽紛兒揮揮手,揚起笑臉。
“剛才是朱婉月和樊飛吧?”柳慧湊上前說道。
“嗯。”賽紛兒點點頭。
“嘖嘖嘖。”柳慧道:“活該,這種人啊,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賽紛兒正想說話,一隻手落到她的額頭上。
“有點燙啊!”花昭擰了下眉頭,她是看到賽紛兒的臉有點不正常的紅,所以摸了摸她的額頭。
“讓我摸摸看。”
柳慧伸出手碰了碰,“還真有點燙,不舒服你還出來幹嘛啊!”
“啊,我就是覺得腦袋有點昏……”
“趕緊的,去看大夫!”花昭拉著賽紛兒去附近的醫館,讓大夫把把脈。
是受了風寒,開了幾副藥。
從醫館出來後,兩人又把賽紛兒送到馬車上,讓她回去休息。
“阿花,有關花家的事兒,你要不要聽啊?”
兩人走在街上,柳慧湊來說道。
“什麼事?”
自得知自己不是小蘇氏的親生女兒後,花家的事情已經完全影響不了她了。
“據說你爹他納妾了,是花府上的丫鬟,長得特別媚,你爹可喜歡了……花夫人直接氣病了……”
“花元思不是我爹,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花昭的語氣就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還可以。
“啊?”柳慧懵了。
花昭言簡意賅解釋了一番,柳慧雙眸圓睜,“靠!”
花昭還想說什麼,腰身被撞了下。
她第一反應便是去摸自己的荷包。
“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