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這時,外頭有聲音傳來。
語氣裡帶著幸災樂禍。
聽到聲音,老太太臉色當場就變了,快步走了出去。
花昭一出去,就看到隔壁早食店門口站著北堂建。
北堂建又喊著:“再怎麼生氣,你也不能動手打羅管事啊!”
見人出來了,北堂建歪嘴笑了下,“蘇老夫人,你大兒子脾氣也太大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打羅管事啊!”
“大郎!”老太太喊了聲。
一旁站著一臉不甘心的蘇良哲,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成拳頭。
在蘇良哲的面前,坐在地上的是一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長臉吊角眼,看人都出來,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叫出聲。
“夫君,你做什麼?”薛氏上前把蘇良哲拉了過來。
“他們滿口噴糞,我沒忍住……”蘇良哲臉色白了白。
“動手就是你不對,羅管事,咱們報官吧?”北堂建一臉殷勤地朝著地上的男子說道。
“必須報官,哎喲,我快要喘不上氣了,心口疼啊……”
“我來扶你。”北堂建攙扶起羅管事。
那羅管事指著蘇良哲,“我這心口本就不舒服,還捱了他的十幾拳,必須報官抓他,讓他蹲大牢!”
蘇良哲臉都黑了,“我就揍了你一拳,哪裡來的十幾拳?你莫要胡說八道!”
北堂建睜大眼睛,表情誇張道:“蘇老大,我可是親眼瞧見了,你揍了羅管事十幾拳,若不是我攔著,你能把羅管事給打死了啊!”
“娘,娘子,他們是在汙衊我!!!”蘇良哲氣得不行。
“夫君,我們懂……”薛氏道。
老太太冷著臉,朝著北堂建兩人喝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當然是送令郎進牢裡。”北堂建低頭,歪了下嘴角,“按照咱們大宴國的律法,動手毆打他人致重傷者,起碼要坐半年以上的牢……羅管事是天下城人士,根據規定,令郎起碼要在牢裡待上一年以上的時間……”
“當然,咱們也可以不報官,私下補償和解。”北堂建眯起眼睛。
羅管事叫道:“不接受補償……哎喲,我的心口喲……”
蘇老二湊到花昭身邊小聲道:“昭昭,那些人就是故意的,要是報官,四郎會幫你大舅舅的吧?”
花昭還沒說話,江氏湊了花昭另一邊說道:“你傻啊,順天府尹上個月才上任,據我所知,那位吳大人做諫官時,就因為看不慣四郎,經常彈劾四郎,讓我說啊,北堂建他們就是謀劃好了的……”
花昭冷聲道:“對,他們要的是藍印花布的染制方法。”
“你們聽到沒有,羅管事不接受補償,不過你們要是把藍印花布的染制方法拿出來,興許羅管事高興了,就不追究了……”北堂建道。
薛氏氣憤道:“這才是你最想說的話吧!”
“拿出藍印花布的染制方法,再加三萬兩白銀,這事兒就算了。”羅管事大手一揮道。
“你想都別想!”蘇良哲氣死了。
薛氏和江氏也紛紛倒吸一口氣。
前頭這羅管事說拿三千兩買染制藍印花布的法子,轉過頭,他訛他們三萬兩,還要白拿。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報官就報官,我就不信這滿城的大夫都能與你們同流合汙!”薛氏怒道。
“哎喲,我的頭也暈,渾身使不上力,眼睛也疼,看人好模糊……”羅管事往北堂建身上倒。
“這一般的大夫怕是治不好羅管事的病啊……”北堂建幽幽道。
“卑鄙無恥!”薛氏咬牙罵道。
花昭走到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