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轉頭看去。
幾百個官兵往街道另一頭跑去。
老國公臉上本來堆著笑容,這會兒逐漸收斂。
“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犯人跑了啊?”季錦言走到花昭身旁問道。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國公夫人說道。
似是感受到那股凝重,季錦言沒吱聲。
考場外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也小了許多。
沒多久,人也少了一半。
花昭等人也回去國公府。
“街上到處都是官兵,挨家挨戶的搜。”夏桃從外面進來,拂去身上的雨滴。
“外面下雨了?”花昭從內屋出來。
夏桃點點頭。
花昭上前推開窗戶,大風夾雜著雨水往屋裡灌。
她關上窗戶問道:“可知道抓的是誰?”
“奴婢在回來時,也被官兵給攔住了,他們攔住奴婢問有沒有見到畫像上的人,那畫像上是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道士?”花昭擰了擰眉。
門外有動靜。
花昭立馬開啟門,正好看到季承儒進去書房。
“紫喻。”
花昭朝著書房跑去,“我以為你要好晚回來。”
“回來拿些東西。”季承儒走到花昭跟前,伸出手扶起落在她頭頂上的一片枯葉,“晚飯吃了嗎?”
花昭點頭,“你呢?”
“嗯。”季承儒坐到桌子旁,順手也把花昭拉坐到他的腿上。
他的大掌落到她的腰間上,隔著布料,輕輕摩挲著。
“有話要說?”
他看懂她的表情。
“嗯,大街上滿是官兵,他們在抓誰?”
“清文道長。”
“給皇上煉丹的道士?”花昭詫異道。
季承儒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番。
意思是,清文道長一直都在給皇上煉丹,但每次出爐的丹藥,陛下都會先讓清文道長服用,就有種試毒的意思。
這十幾年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而清文道長只是老了些,所以皇上從沒有懷疑過丹藥,身子再虛弱都要服用丹藥。
卻不想清文道長一直都在服用清毒丸。
而且服用的清毒丸還不是普通的清毒丸,是出自安神醫之手。
每年安神醫都會做一些藥丸拿出去賣。
他做的清毒丸可比其他藥房裡賣的清毒丸效果好很多。
當然了,也是極難買到。
清文道長身邊的藥徒爆出道長自給陛下煉丹就開始吃清毒丸。
也就是說,清文道長其實知道丹藥會損傷自己的身體,卻因為貪戀錢權而一直隱瞞著。
聖上震怒,清文道長卻逃跑了。
現在滿城搜查。
“這個節骨眼上才爆出來……是不是有點太巧了?”花昭琢磨著說了一句。
季承儒嘴角微翹,他把臉湊了過來,在花昭的臉頰上蹭了蹭。
花昭愣了愣。
季承儒將她抱站起來,大掌摸摸她的腦袋,“我還要回兵部一趟,你好好休息。”
花昭點點腦袋瓜子。
接下來幾天,花昭都沒出門。
早上,她在廚房包餃子。
門口傳來賽紛兒的聲音。
“昭昭?”
“二嫂怎麼來啦?”花昭眉眼含笑。
“方才去庫房對了下賬目,回來遇到阿綠,她說你在包餃子,我也來幫忙?”
“好啊。”
賽紛兒去一旁洗淨雙手,順便問道:“包的什麼餡呀?”
“豬肉白菜餡、還有牛肉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