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公府,花昭才緩過神來。她坐在桌邊,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仔細想了一遍。
貌似她多此一舉了。
對方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普通人被馬車這麼撞,哪還能站得起來。
而馬兒發狂那會兒,他完全可以避開。
只是,他沒有避開。
花盆砸落那次也是,她有一種他不想活的想法。
真是個奇怪的人。
自己也有點奇怪。
明明不認識對方。
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是……很想親近對方……
花昭搖搖頭。
門發出砰地一聲響。
花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拽了起來。
“紫喻?”
她有點懵。
季承儒將她拽過來,將她整個人轉了幾圈,“可有受傷?額頭傷的重麼?”
“沒……不重,已經包紮好啦……不哎呀,紫喻你再轉下去的話,我就要暈過去啦。”
花昭轉得腦袋有點暈,她張開雙手,撲進季承儒的懷裡,抱住他的腰身。
“誰告訴你的呀?我明明讓阿綠和夏桃不要說的……”
季承儒眉頭挑起,他沒說話,而是抬起手來捏住了花昭的臉頰。
“哎呀呀。”
“不老實。”
“嘻嘻。”
花昭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以後外出帶上拂雲聞竹兩人。”季承儒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嗯吶,聽你噠。”花昭點頭。
季承儒的面部線條才沒那麼冷硬。
“明日我要去全州。”
花昭睜大眼睛,“你要出差嗎?多久?”
“大概要一個月,具體根據情況而定。”
花昭聞言,用腦袋頂了頂季承儒的胸口,“一個月啊,那我想你怎麼辦……”
那一瞬,男人的眼裡,好似有月光落了進去,散發出來的光,格外柔和。
“沒辦法。”他的嗓音又輕又低,還帶著說不出的磁,“只能繼續想我,不過……”
“不過什麼呀?”花昭仰起小臉問。
季承儒挑了下眉頭,“今晚我可以讓你看個夠。”
“?”花昭眨了眨眼睛。
季承儒低頭,貼在女孩的耳邊,低聲說道:“今晚一起睡。”
花昭抿著嘴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確定嗎?”
“嗯。”
花昭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好,季承儒也已經換了褻衣。
白色綢緞上,還有淺色暗紋。
花昭先躺在床榻上,季承儒又回去書房一趟。
她天色未亮便起床了,加上在蘇家忙了一天,沒睡午覺,這會兒連打幾個哈欠。
就在她迷迷糊糊間,一具火熱的身子從後面貼了上來。
“熱。”花昭嘟囔了一聲。
身後的人稍稍挪了些。
沒一會兒,花昭便感覺到一股有風吹來。
她轉過身來,卻看到那跟謫仙似的男兒右手拿著把蒲扇,正在給她扇風。
花昭半眯著的眼睛,嘴角上揚。
“紫喻,你去全州做什麼呀……”
“江城一帶乾旱,聖上撥了三十萬賑災款下去,途經全州,運送賑災款的官員遇刺,那三十萬賑災款也憑空消失了,此行便去調查這件事。”
“那你要注意安全。”
花昭往他這邊挪了下。
季承儒的左手伸到花昭的脖子下,他輕應了一聲,又頓了下,“今日進宮面聖,陛下清瘦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