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到底是有多厭惡你啊,你嫁進國公府也快四年了,他卻連碰都不肯碰你一下。”
“換做是我,早就沒臉見人了。”
朱婉月的唇在一開一合。
賽紛兒有些恍惚。
彷彿,成親那日的情景在自己眼前重現。
在祖母告訴她婚期後,她高興到喜極而泣。
她喜歡他。
很喜歡。
終於,等來了她人生當中最重要的日子。
從今天開始。
她就是他的妻。
他是她的夫。
她穿上了喜服。
一針一線,皆由她祖母親手縫製而成。
祖母是整個賽家最疼愛她的長輩。
她給她梳頭。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
祖母目送她離去。
她帶著一絲忐忑,和滿心的歡喜,嫁進了季家。
他們告訴她。
他今日身體不適,由他人代為拜堂。
她坐在婚房裡,心有擔憂。
她知無人會來婚房,那滿堂的賓客也早已離去。
她想去看他,一眼也好。
換下喜服,她瞧見書房的燈亮著。
才知,桃雨的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
他哪裡是身體不適,臥榻在床。
他只是,不喜歡她這個新婚妻子。
嫁進季家的第一晚,獨守空房。
快四年了。
他甚至都不願意踏進她的房間一步。
不,是他們二人的婚房。
“你想做季家二少奶奶?”賽紛兒抬眸看朱婉月。
“是二表哥想娶我。”朱婉月微微抬高下巴,“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季家二少奶奶了。”
賽紛兒揚起嘴角。
“也許吧,不過你現在還不是,你想上位,那我便要佔著這個位置來噁心你。”
“你——”
朱婉月拉下臉來。
早前,她是想嫁給四表哥的。
再不濟也是三表哥……最後的選擇才是二表哥。
二表哥很好,人也長得好看。
只是身子骨太弱。
她怕嫁進來沒兩年,就守寡了。
可如今,也沒了多餘的選擇。
二表哥的身子也比往日要好多了。
她年紀不小了,再耽擱下去的話,她爹孃就要做主把她許配給其他人了。
“賽紛兒,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叫什麼嗎?”
朱婉月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叫做,犯賤。”
“下作。”
一旁的花昭聽不到朱婉月的對話,但她看到她的唇形。
犯賤兩個字。
她眯了眯眼睛。
朱婉月這個女人真是消停不了多久。
“論賤,誰能比得過你朱大小姐?”
花昭邁步上前。
一聽到花昭的聲音,朱婉月頓時滿臉戒備後退。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你跑了,就能躲得了被吃的命運嗎?放棄吧,你的下場是小姐手裡的脆皮烤鵝……被小姐吃,是你的榮幸。”
“快站住!”
“小姐小心!”
是阿綠的聲音。
花昭轉頭。
卻見那隻大白鵝正朝著她臉飛撲而來。
她那是一個反應快,立馬頓下。
“啊——”
悽慘的聲音響起。
賽紛兒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