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黑夜裡平緩行駛。
古代就是不方便……馬車裡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一點不妨礙花昭那顆八卦之魂的燃燒,“剛才出來的是,北堂家的當家主母,衛氏?對吧?”
“嗯,是她。”
花昭往季承儒身邊湊近了些,“明月公子和衛氏?他們兩個之間?”
季承儒沒有回答花昭。
而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花昭斟酌了下,“要是兩個人有一腿的話,很多事情就好懂了。”
季承儒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你再好好想想。”
花昭看向季承儒。
她突然伸出雙手,去摸季承儒的臉。
季承儒:“???”
“你讓我猜,我得看你表情,可又看不清楚,我看不能摸出來。”花昭說完,又來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表情?”
季承儒:“…………”
花昭還在摸。
季承儒頗有點無奈,“花小昭。”
“我和你開玩笑呢!”
花昭收回手,又道:“不是我說的那種可能嗎?”
“嗯。”
兩人沒一腿?
花昭挑眉。
她見過衛氏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賞春節那次,她遇到了衛氏。
季承儒也沒打擾花昭。
一陣安靜飄過。
花昭突然轉頭。
正好外面的大風起。
馬車的小窗子上的簾子被吹開。
有月光流瀉進來。
花昭睜大雙眸。
“一個人?”
季承儒微微頷首,“比我想象中要聰明。”
花昭:“……你是誇我還是貶我?”
季承儒答非所問:“不得不說,衛氏偽裝的很好,我也是近日才調查出來。”
“我是突然想到,賞春節那日,衛叔的耳環掉在地上,我注意到她沒有耳洞,耳飾用的也是耳夾款,這年頭,沒耳洞的姑娘算少了。”
正常人看到衛氏和明月公子都出現在那宅子裡,第一反應都會想到兩人有關係。
誰能想到,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花昭是想到耳洞這個,再經過紫喻的提醒,又留意到兩人的身材是差不多的。
個子可以透過鞋子來偽裝,但是胖瘦不行。
“聖上的紅顏知己。”季承儒不疾不徐開口,“我調查過,衛氏並非嚴州人,而是在康南出生,父親為當地一名富商,母親是江湖人士……而聖上十五年前微服私巡去過康南,大概是那個時候遇到了衛氏。”
花昭問道:“衛氏現在多大?”
“三十有二。”
“噢。”
她上次在皇宮見到明月公子,看她樣子,以為她最多二十七八,沒想到已經三十二歲了。
“皇上那個時候才二十五歲吧?”花昭問道。
季承儒點頭。
“兩人相遇,具體發生過什麼不祥,根據記載,聖上在康南待了將近一個月,往日微服私巡,在一個地方最多待上三到五日,而那次不一樣……”
花昭在聽季承儒說。
她用根繩子把窗戶上的簾子綁起來,任由窗外的月光流瀉進來。
“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聖上才離開康南,而後並未去康南附近的全州,而是直接回京。”
“衛氏那邊呢?”
“聖上離開康南後的第三個月,衛氏的未婚夫,三年服喪期到,只是舉辦婚事前,衛氏逃婚了。”
花昭兩條眉頭都快擰一起去了。
“我怎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