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和賽紛兒都看呆了。
原來花昭沒走，而是去打了一桶水來。
“人和畜生怎麼溝通的了？”花昭嗤笑，“那不是浪費口舌麼！”
朱婉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冷的，肩膀不斷的顫抖著。
她抱住自己的雙臂，憤怒地盯著花昭，“你敢這般對我，我……”
花昭直接打斷道：“去雪苑告狀？”
說著，花昭朝著四周看了看，招呼一名路過的丫鬟過來，“你去雪苑告訴國公夫人，說四少奶奶欺負表小姐。”
丫鬟一臉無措。
花昭催促道：“快去，晚了，表小姐衣服都要乾了。”
丫鬟：“……好的……”
柳慧噗地一聲，她沒忍住。
連賽紛兒都伸手，擋在唇邊。
朱婉月氣的眼睛通紅。
她快被氣哭了。
“花昭，你得意什麼，這京城誰不知道你快被降為小妾了！”
“我就算被降為小妾，你朱婉月也嫁不進國公府。”
花昭說完，把地上的木桶拿起來，朝著柳慧兩人說道：“走吧。”
“你不配——”朱婉月尖著聲音喊道。
只是話音沒落下，花昭轉過身，拎高木桶，看那架勢，似要砸在朱婉月身上。
朱婉月嚇得大叫，抱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
花昭冷嗤。
“讓你嘴賤！”柳慧還上前，用手用力掐朱婉月手背上的肉。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低沉的呵斥聲響起。
柳慧第一反應就是緊挨著花昭。
賽紛兒臉上的血色在一點點褪去。
是季懷安。
身材頎長的男人，一身月牙色雲錦長袍，外罩擋風披風，袖子與胸前都繡有精緻的祥雲圖。
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玉簪半盤而起。
同季承儒有幾分相似的長相，只是季懷安的眼型偏圓些，透露出的光也沒有那般冷硬。
只是看似溫潤。
迎上的那一瞬，後背卻還是滲出一股寒意。
柳慧也不知道為啥。
明明這個二哥看起來羸弱，臉色也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可她就是感覺……有危險逼近，特別是方才那一眼。
柳慧躲到花昭的身後，從她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懷……”賽紛兒剛開口，季懷安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跟前走過。
“二表哥……”
一看到季懷安，朱婉月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季懷安皺起眉頭，脫掉身上的披風，裹在朱婉月身上，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而朱婉月順勢就依偎在季懷安的胸口上，輕輕抽泣出聲。
“花氏，這裡是鎮國公府，還容不得你放肆。”
季懷安說完，輕聲咳嗽兩聲，那眼神卻是極重。
花昭毫不示弱，“那又如何，季二少還不知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這表妹我看不太順眼，你最好幫著勸勸，別來礙我的眼，不然我見一次抽她一次。”
個人的感情問題，她也不好干涉。
她就是很看不管，季懷安眼瞎的樣子，連白蓮花都看不出來。
朱婉月聽完花昭的話，抽泣的更厲害了，“嗚嗚，都是婉月的錯……婉月再也不敢了……”
季懷安眼神格外平靜，眼底卻是透露著令人難以琢磨的暗光。
那一眼。
好似有種被猛獸盯上的危險……但很快，那種危險消失。
季懷安橫抱起朱婉月。
花昭是看到賽紛兒的眼裡的光，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