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八爺府標的馬車出去逛街了。當然帶上了新進府的四位丫頭。
這四位名字是蘇麻取的,因為夏茉佔了夏字,於是府里名字裡有春、秋、冬字的都要改,更別提夏了。於是這四丫頭以琴棋書畫為名,抱琴、司棋、靈書、入畫。
其它的都還好,就是司棋這名讓夏茉很無語,但想了半天卻找不到跟棋相關的好名,於是放棄,任由著這個與紅樓裡為一碗雞蛋羹莫名得罪人的張狂丫頭聯絡在一起。
出門前,夏茉帶上些散碎銀子放在荷包裡,想想又拿了一些銀票,誰知道現在雞蛋多少錢一個,《紅樓夢》裡好像說十幾個銅子一個,萬一壓死人一隻母雞咋辦。
老八也不管她,看著跟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好容易出了門,拉著窗簾子偷偷向外看,就好像第一次出門一般。
“福晉……少夫人沒出過門嗎?”最小的入畫吃吃的笑著。
“才不,我常出門的,不過出來逛街倒是第一次。”夏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從小長在深宮,出門就是跟著康師傅去木蘭秋獮;好容易出宮待嫁,誰敢帶她出去逛街?再說那會也忙,沒時間;嫁回宮裡就更沒時間了,一群婆婆呢!再說媳婦的規矩比當女兒的規矩還大。仰頭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倒是天天出門,可是都是跟著一群婆子管事,路上都會想著怎麼更威嚴,哪有工夫看街景。
“糖葫蘆喲,又甜又酸~~”外頭傳來很有特色的叫賣聲,聽著跟侯寶林先生的相聲似的,夏茉正聽著,不經意看到司棋眼睛一亮。
“叫過來買幾串,我也想嚐嚐。”夏茉雖不愛甜,卻真想嘗試一下這會的糖葫蘆是啥味道。
把零錢荷包扔給司棋,司棋很高興的跳下車。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六串用了四個大子。聽著司棋跟那小販還價的聲。夏茉覺得只怕那紅樓的司棋,還沒這位厲害。
夏茉看著紅通通的糖葫蘆,又佩服的看了司棋一眼,二零一零那會的糖葫蘆十塊錢三串。也就是說康熙朝,四個銅錢相當於二十塊人民幣,這購買力是不是太那啥了?
蘇麻牙不成了,弄了一顆放在嘴裡含著,而夏茉自己吃了一顆放嘴裡一咬,便直接把剩下的遞給了司棋,真是無公害的,太有山楂味了。
一扭頭,車外騎馬的老八一手拉馬韁,一手拿著糖葫蘆在啃,還挺開心的,也不怕倒了牙!夏茉憤憤的想著,不過看上去,不認識的看了只怕還以為哪家的少年嘴巴饞呢。
一路下來,夏茉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反正現代城管一定掃除的小攤點,她幾乎都光顧了,東西在其次,而是她喜歡聽司棋跟人討價還價,精彩啊!買了一堆東西,連一兩銀子也沒用了。夏茉現在底氣足了,十九萬,她能買下一條街!
其實夏茉是犯了常識性錯誤,莊子貴並不是真的土地貴,而是買莊子,是連著那片土地上不管是能喘氣、不能喘氣的等等一切都是作了價的,一買全買了。
而在城裡買鋪子,一間空房子能值什麼,就只是地價了。按地段分價錢。便宜的一兩千兩有,貴的也就七八千兩,夏茉逛了一圈,就大約知道了行情,心裡萬分的雀躍起來。就好像天上掉餡餅的事向她砸來了。
再問問租金,結果一個七八千兩的鋪子租金卻只要五十兩。問為啥,人家白著眼問,能出得起幾百兩銀子的主租個鋪子,還不如老實的花七八千兩買個鋪面,生意人當然寧買不租了。
再說了,能花五十兩租一個鋪子,那鋪子的流水至少得五百兩,才能付得起租金來,不然不是白乾嗎?試問,什麼營生能有五百兩的流水?
夏茉搬著手指頭開始算起來,一個七八千兩的鋪子,要十三年零四個月才能回本,然後老實的上車,蘇麻抿嘴笑著,而老八則搖頭晃腦的跟著,但不敢表現得太得意,怕夏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