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眨眼又無影無蹤了。
兩個丫鬟自然十分高興,安柯兒也一同樂呵,如今王爺不僅是她主子,還是媒人,這三人“沒大沒小”直催她快去前廳候著。
皎兒剛至前院,就見青桐苑裡的廚子廚娘帶著食盒匆忙趕來,朝郡主見了禮趕緊朝屋後去了,似乎又給人家添了麻煩。
廚房哪裡容得下這麼多人,不多時安柯兒及翠兒都被催趕了出來,只留下萍兒一人幫個手,果然一入午時鳳煜輈就進了沁馨園。
皎兒與安柯兒幾人忙出門相迎,皎兒照舊上前一福,喚他一聲“三叔。”
在一旁幾道異口同聲的“王爺”之間,或許是鳳煜輈格外上心,“三叔”兩個字入耳尤為分明。
鳳煜輈遠遠見她如此,一句“快起”之後不禁朗聲自嘲道:“本王還以為你這倔脾氣的丫頭當真打算‘六親不認’了!”
“……”鳳煜輈之言引來一旁之人憋笑,這讓皎兒頗覺尷尬之餘,卻也使連日來眾人眼中這二人間微妙的僵持之態大變。
跨步進入沁馨閣的鳳煜輈目光落在碟中那剔透晶瑩的糕點上,安柯兒忙上前討好王爺大媒道:“王爺,您嚐嚐這剛做的桂花糕。”
鳳煜輈卻側首微眯起深邃的雙眸看向皎兒,猶記得去年這丫頭做得月餅正是瑩兒最愛,更想起今年這丫頭竟沒給他送來。
見安柯兒一臉挫敗,嗅到誤會的氣息,皎兒忙澄清這是柯姐姐同翠兒萍兒剛做的,鳳煜輈這才看向安柯兒笑著應道:“好,好。”
鳳煜輈對這咋咋呼呼的姑娘竟還擅做糕點極為懷疑,夾起桂花糕的銀筷子上顯然並無太多“冀望”,直到入了口後才大加讚揚。
隨著安柯兒“死灰復燃”的心情,遠勝燁然的“口若懸河”便呈現了出來,沁馨閣內逐漸傳出了鳳煜輈爽朗的笑聲。
因食不言寢不語之故,來請午膳的萍兒讓燁然在閣外給扣了片刻才放。
鳳煜輈吩咐傳膳,翠兒撤去桂花糕,擺上碗筷,一道道菜餚陸續而至,安柯兒難得膳前就收了聲,其實她也是知道“食不言”的。
皎兒察覺到鳳煜輈今日多次狀似無意地看過來,顯然有話,是江南送來書信還是又讓她給他們這對父子“調和”,這會兒皎兒不禁懷疑翠兒那丫頭極有可能受了她主子之命才說出那句“正義之言”,敢情自己又心軟疏忽入了圈套。
用過午膳,安柯兒遛了,她依然沒忍住,取了碟桂花糕拎著食盒給她的羅大哥送了去,安柯兒心道王爺都說好,那定是不錯了!
安柯兒自發的“迴避”讓鳳煜輈省了心,皎兒一轉身的工夫,兩個丫頭得王爺示意紛紛往屋外退去,屋子裡僅剩了他們二人。
“三叔有話請講。”皎兒在心裡補上半句,若有所求——說了可不等同應下。
故技重施
轉眼間鳳煜輈的神色已與方才大不同,稍加沉吟方嘆問道:“皎丫頭,淩兒他……足疾可有治?”
這老爺子不愧為千面狐狸,去年中秋來請自己做說客以及請哥哥去湖心給鳳之淩做伴時不也是這副神情,皎兒不禁微蹙眉,此刻他雖是去了平素掩飾真情流露,但他瞬息萬變的神情卻一再證實此人高深莫測……
“到昨日為止已行針三十四日尚無反應,若行針日滿八八六十四仍無起色……”皎兒才不信他是前來問此事,如此關心兒子,日日時時有人向他稟報,無須多此一問,何況看他神色今日的水顯然沒這麼淺。
鳳煜輈聞聽此言已瞭然,起身踱步到門欄處仰天長嘆一聲道:“本王常年駐守邊塞,淩兒母妃又——去得早,他自幼孤寂又遭人迫害至此,自他搬入湖心獨居與本王隔閡日趨深重,如今……”
皎兒豎耳聽著鳳煜輈的回憶錄,不打算插話,沒法子,鳳煜輈為人太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