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立定立時就有人送上披風。
“還望郡主多加體諒王爺用心。”燁然送上披風之際不忘低聲遊說。
“……”竟仍未死心!事主忠勤可嘉可表……
因待會兒仍要再診一時走不了,無奈之下,皎兒決定回書房翻書去,橫豎他們小主子在屏風後閉目歇息,彼此間兩不妨礙,這些人總不至在其書房裡反覆唸叨她,想必三五日不作理睬此事也就過了。
書房內鐵硯正在屏風外側隨侍,見她今日才剛出屋就“去而復返”不禁詫異,皎兒擺手示意他莫出聲,徑自到架子上取書冊翻看。
因起初大半月的時日秋虎為患白日屋外仍顯熱,皎兒閒來無事在鳳之淩書房裡看過多卷書冊,待到天氣涼爽後卻少有這等“靜態”,除非天公不作美外多是在屋外獨自觀景賞綠,偶爾燁然曦晨現身磨嘰個三五句。
因而此刻鐵硯對她今日兩番反常委實摸不著頭緒,心道自己是否應當出去問問兄長們發生了何事。
這少年的心思躲不過皎兒的眼睛,只消一眼瞟過去就將其定在了原地,只見其心虛地無聲憨笑。
鳳之淩午時已知“他”去過沁馨園,此刻僅是閉目養神罷了,實際諸事皆收其心,因王爺之命眾人隱言使其未得二人言談細枝,只是她的舉止神情滿是無奈使人一目瞭然,顯然事關己身。
何人是主
只稍加思量,鳳之淩便已瞭然,七日前自己將“他”送來的字原封不動退回,顯然“他”又欲使她做說客,而她並不願涉入其中。
這日皎兒走後,鳳之淩神色冷然,既然不認得何人才是其主,傳下話去,鐵硯外王府之人皆不得擅入湖心。
如此一來唯有皎兒每日依然無阻,兩個轎伕佔個光得以如常往返湖心湖岸,只是顯然竹轎落地放下人後,其二人退離更為迅速了。
鳳煜輈並未“不請自來”再行勸說她去做說客,雲霄等人自此每日只送到湖畔便停了下來,少有人聲的王府愈發變得沉悶起來。
對此,皎兒熟視無睹,她知道鳳之淩在氣甚麼,自己身邊的人全幫著“旁人”,無論出自何等緣由何等心態,忠心勢必不足。
顯然,既無忠心,留其何用!
面對皎兒,鳳之淩神色無異,仍舊是素日語態,然而卻是苦了鐵硯,一人忙前忙後,最無奈的是不會足以躍過湖水的輕功,使得日用及食材只得每隔兩日便藉由郡主來時由轎伕順道送來。
九月初一,行針已滿四十日依舊無所起色,儘管鳳之淩不言語,皎兒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與日俱增的失落,自己也愈發沒底。
鐵硯送她出湖,行到南面上下岸的平地,少年低喚一聲懇言相求:“郡主,這幾日幸得郡主在此,只是後面三日……”
每隔八日,閉針三天,這三日中緊是中間那一日皎兒才會來湖心,因鐵硯這幾日無暇隨侍左右,針灸之後皎兒不得不留在書房,給他添茶續薰香,敢情幾日下來又如開封城一般拿她當丫頭使了,不知真是有人頂不住獨自辛勞還是又想借此給她生事。
然而數日下來,少年的面色的確十分疲憊,儘管心知一時心軟多半惹來諸事,仍是鬼使神差般答應了,離開湖心後不禁有些懊惱。
果不其然,隔日,連日來都在品讀書卷的人預備提筆習字,鐵硯這會兒早已去後堂忙綠,這磨墨的瑣事自然沒理由讓堂堂世子爺親自動手,何況還是個潔癖慎重的主,皎兒只得垂下手中書冊硬著頭皮撩袖子。
鳳之淩顯然有些意外,鳳眸微抬怔了一怔。
遲疑的神色猶似質疑,皎兒心道自己無償勞力莫非還閒她磨得墨不如他的書童?
但不可否認,鳳之淩的規矩向來讓她咋舌,遠比鳳之清的“精緻”……
鳳之淩白皙纖長的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