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卻見郡主正轉身回屋……神色的確是有些不同。
燁然尚未知悉昨日王爺在湖心之言,鐵硯雖當即出房暗中知會雲霄非雨,眾人卻都不知如何與他說起,何況僅是王爺隨口一說,世子不曾接話,又怎知不是王爺有意亂點鴛鴦來激將試探郡主?
雲霄一路細心察言觀色,郡主自昨日出了書房神色間便有些許反常,且往日誰曾見過丫鬟進房也沒能驚動了她的時候,昨日一躺下卻徑直到了今日天明前,而此刻卻又肅顏靜觀燁然與百里姑娘,然而眉宇間卻不似失意之態,倒像是十足的惋惜。
正當雲霄等人皆猜測此為王爺有意試探之際,是夜,鳳煜輈將燁然傳至青桐苑密談,一時間各人心中紛紛不安。
燁然出青桐苑,神情低落心事重重,既是密談眾人不便明問,但如此分明自然猜得一二。
眼不見為淨
翌日晌午,百里鴻不見燁然,問安柯兒與丫鬟也只說不知,一生氣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喊了幾嗓子,欲將暗處的人喊出來問問。
百里鴻喊不出人,安柯兒看不下去幫她叫人,好歹看在相公面上不至於不賣面子給她吧!
曦晨硬著頭皮現身,卻是守口如瓶,但他的確只知燁然出府,不知所為何事幾時回府,此事多半是王爺交代,不好妄加揣測。
安柯兒暗使眼色退了曦晨,對百里鴻安撫道:“鴻妹妹,小四定是出府去辦要緊事了,趕不及與你說一聲,等他回來好好訓他。”
百里鴻一聽暗生悶氣卻也不再多問,沉著面色回了房,午後細細一想,他匆忙中未與自己招呼的確叫人生氣,但比起公事顯然微不足道,先前鬧脾氣使性子反倒顯得自己蠻不講理失了顏面,這裡到底是平東王府,怎好叫人看扁了自己,如此一想又懊惱不已。
晚膳前,安柯兒道是百里鴻仍在生氣便吩咐萍兒待會兒將晚膳送過去,不料這位小姐如常來廳裡用膳了。
是夜,皎兒將安柯兒請入房,更給她倒上一杯茶,安柯兒暗道不妙,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柯姐姐,如今淩哥哥足疾已愈五成,針灸已逐減至三日一回,只需持續湯藥,六月前當能恢復行走,鐵硯早已熟悉可相助,那時距柯姐姐七月末生產仍有兩月餘時,於你母子定是無礙,我月末辭行,這是幾副我提前開的方子,這幾日你隨我一起——”
“你——你是叫我挺著肚子往來湖心?”安柯兒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隨即哀怨之色盡現。
安柯兒的反應在意料之中,皎兒好言提醒道:“柯姐姐,淩哥哥可是羅師傅最疼愛的徒弟,況且你身為平東王府的大夫……”
“皎兒,你我姐妹情深,你定然不忍心棄我不顧,況且——況且你還曾言要為我接生,就——就留至八月末,柯姐姐做完月子,那時正值秋高氣爽再走不遲。”
“柯姐姐!”皎兒今日見識了她的扯話功力,誰應過她接生了,當日不過一句反問拿來瞪她,她今日竟反過來說。
安柯兒不作理睬,自顧自垂眸道:“皎兒,我娘年紀大了,身子骨不比從前了……”
“柯姐姐,翠兒萍兒手腳麻利心思細膩,月子裡並不需安大娘操勞,至於接生,王爺會從府外請來產婆。”
“你——”安柯兒不禁吞了吞口水,神色一改認真道:“皎兒,柯姐姐元宵夜與你說得話可記得?”
“柯姐姐莫再說了,此事我意已決。”皎兒冷言打斷安柯兒的話,今日燁然突然間離府,百里鴻因此而不悅,安柯兒不知情,她卻猜到是鳳煜輈有意所為,不日沁馨園裡就該一片混亂,她知情卻無可奈何,為今委實不願在此多留,都是熟人,眼不見為淨。
終究要離開
三月十八,安柯兒午後隨皎兒一同前往湖心,無需明言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