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晝蹙眉：&ldo;不要禮物。&rdo;
你在就好。
少女漂亮的鳳眸彎起，略顯蒼白的面龐因著笑生動了起來。她說話的聲音輕而緩，像是世界上最甜的糖，她說：&ldo;那就給你聖誕節禮物。&rdo;
商晝看著她俯身湊近，感受著她抬手捧住他的腦袋，然後在他額間親了一口。
他聽見她含著笑意的嗓音像雪花一樣鑽進他的耳朵：&ldo;聖誕快樂，旦旦。&rdo;
這一次商晝沒閉上眼睛，只是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他似乎又經歷了一遍春夏秋冬，只是這四季竟全是楚櫻的味道，幾乎要將他溺斃裡面。
開口時喉嚨發癢，他道：&ldo;我想抱你。&rdo;
楚櫻直起身子，瞥了他一眼：&ldo;剛做完手術，不能抱。我一會兒就回去了，明後天請假過來陪你，你別想著可以回家。&rdo;
商晝不想她走，但是這個時間很晚了。
他只能道：&ldo;讓管家送你回去。&rdo;
楚櫻點頭，重新在位置上坐下，看了眼時間道：&ldo;還有半小時你就能睡覺了，我等你睡了再走。我陪你說說話。&rdo;
商晝望著她，誠實道：&ldo;想牽著你。&rdo;
這時候商晝說什麼楚櫻都會答應，何況只是牽個手手。
她伸手牽住商晝，感受著男人回握的力道。
好一會兒他們都沒說話，只是這樣安靜地牽著彼此。
商晝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的楚櫻，想起在車禍發生的那瞬間，所有人都朝他湧來，每個人都在喊他的名字。而他只想見到楚櫻。
男人眼中的愛意洶湧。
楚櫻不能就這樣當做沒看到，她低低地嘆了口氣：&ldo;旦旦，你知道的，我想離開這裡，但我帶不走你。你&rdo;想我留下來嗎？
後半句話楚櫻沒能說出口。
因為商晝打斷了她的話，他低聲說：&ldo;櫻櫻，我知道。&rdo;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道：&ldo;你走之前能不能留在我身邊。&rdo;
商晝其實仍不明白什麼是喜歡。
他只知道，他要楚櫻。
楚櫻無奈，這個傻子。
她笑了一下：&ldo;即便知道我要走，也要和我在一起？&rdo;
商晝如水晶般剔透的黑眸裡只裝著她小小的影子，他固執地應：&ldo;嗯。&rdo;
楚櫻用指尖劃了劃他的掌心，她笑著喊：&ldo;旦旦。&rdo;
商晝看著她：&ldo;嗯。&rdo;
面前的少女眉眼彎彎，她耐心地問：&ldo;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rdo;
商晝恍惚了一瞬，啞著嗓子問：&ldo;我們嗎？&rdo;
楚櫻忍笑：&ldo;你不想嗎？&rdo;
商晝：&ldo;想。&rdo;
楚櫻忍不住逗他：&ldo;那要和我談戀愛嗎？&rdo;
商晝抿唇：&ldo;嗯。&rdo;
商晝不知道自己的耳尖發紅，他只知道自己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哪兒都麻麻的，細小的電流探頭探腦地往上躥，讓他不知所措。
楚櫻一直看著時間，中途護士進來換了一次點滴。
距離商晝可以睡覺的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楚櫻抬手關了燈，只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壁燈下男人眼睛亮的像星星。
楚櫻捏捏他的手：&ldo;該睡覺了，明天醒來就能看見我。&rdo;
若不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