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黑了,沈離也不再糾結它不吃這些,擼了把狗頭就往玄關處走。
牙牙的自我管理能力還是比較強的,路過牽引繩的時候,就自己咬了起來,到玄關處等沈離換好鞋後給它戴上。
「真乖。」穿好鞋的沈離誇了句,就帶著牙牙出門了。
天黑之後外面更加寒冷,也不是他非要晚上出來,而是牙牙的體型比較大,雖然有繩子,牙牙也乖,不會亂叫亂咬人,可白天走在路上總有膽小的成人和小孩子。
再說了,晚上的話,天氣這麼冷,外面人很少,公園裡更是,這樣還可以把牙牙放開,讓它自己跑一會兒,絕大多數情況來說不會打擾到別人。
出了居住樓後,冷風迎面而來,天色晚了,往公園走的路上行人和車還有不少,不過到了公園後,幾乎就看不到人了。
快八點了,這麼冷的天很少會有人晚上到公園來。
沈離包裹的很嚴實,只露出眼睛。
到了寬敞的草坪後,確定這裡沒人,就放開了手裡的繩子。
「接好。」
他自己在這裡也沒事,出門還帶了飛盤,手上戴了暖和的手套邊說邊往遠處扔。
牙牙速度是真的快,眨眼間就追上了飛盤,跳起來咬住了,矯健又帥氣,尤其當它跑過來的時候,那雙稍顯冰冷的藍色眼睛巨帥。
大型犬在體型上本身就佔有優勢,四肢粗壯有力,奔跑起來身上肌肉線條也好看。
沈離看著朝他跑過來的牙牙,臉上全是笑意,忽然還有種老父親的感慨心態,想當初牙牙就巴掌大,五個月過去,就長得這麼帥氣了。
「真乖。」
從牙牙嘴裡拿過飛盤,沈離摸了摸它腦袋以示嘉獎,再次把飛盤扔遠了。
看牙牙去追飛盤,因為寒冷,眨眨眼睛都覺得眼睫毛是涼的,他在原地小幅度蹦了幾下。
也是在這時,他聽見公園門口那邊有了動靜。
公園裡的燈開的不多,因為人少,開太多隻是浪費。
沈離挑的這片草地剛好是開了燈的,太黑他自己都看不清飛盤在哪裡,再說人的潛意識驅使,也會在黑暗中找有光亮的地方。
「媽的……」
這裡離公園門口不遠,不過進來的那個人明顯喝了酒,說話都帶著醉意,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什麼,偶爾能捕捉到他嘴裡的一兩個髒話。
沈離朝門口看了眼,見是個醉鬼,手裡還拿著酒瓶,走幾步就往嘴裡灌酒,他回過頭,不再去看。
走路還算正常,還能邊喝邊罵人,其實也不算很醉,真的醉了的人哪裡還有這些意識,可能只是借酒消愁。
等會兒走的時候他要是真醉的不行了,自己再報警。
沈離這樣想到,就對跑過來的牙牙拍了拍手。
戴著手套,拍手也沒發出多大聲音。
出來還沒一會兒,牙牙估計都沒跑開,他又把飛盤扔了出去。
沈離從來都不會主動找麻煩,可這不代表麻煩永遠不會來找他。
「一條破狗,誇個屁!」
靠近這裡的醉鬼聽見他誇牙牙乖之後,朝地上吐了口,罵罵咧咧的,瞪著渾濁雙眼,看誰都不順心。
這句話聽的很清楚,沈離轉頭看了他一眼。
口罩下的唇微抿,因為這個醉鬼罵他罵牙牙的行為,明顯就不開心起來。
沈離垂了眼眸,一來是不會罵人,再者是跟個醉鬼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很討厭酗酒的人,也討厭借酒撒風的。
「娘炮。」對沈離的忍讓,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十分不屑,再次罵道,只是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卻一直猥瑣地盯著沈離。
沈離站在有光的地方,光線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