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
薇妮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沒有多想。接著遇見幾個或者僅僅知道名字,或者大約見過面的人紛紛和她道喜。
薇妮覺得莫名其妙,直到在古老的伊斯頓前的草地上遇見塞西莉婭。塞西莉婭對她說:“你的入社考核透過了。雖然你沒能治好菀藤,但是你在對戰骨龍時候的出色表現獲得了逆轉俱樂部管理者們的一致認可。”
薇妮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其實心裡早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她注意到塞西莉婭的側臉上有塊指頭大小的烏青瘀痕。乍一看上去似乎是瘀傷,但事實上,她能辨別出那是黑魔法留下的印記。
雖然塞西莉婭是光明騎士,但是沾上骨龍造成的這種強大的黑魔法印記。如果不去醫治,估計很難消除。不過塞西莉婭自己倒似完全沒有在意。
“喬治他們決定,週三晚上去蓋博樂慶祝新生入會。”提起喬治。塞西莉婭的臉上浮現出怨忿和歡喜的混合表情。
薇妮只簡單地答了一個“哦。”
別了塞西莉婭,薇妮離開學院,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絞刑架設在城西的嘆息廣場。嘆息廣場從前是鬥獸場,自從賢王肖頓廢除野蠻的鬥獸遊戲之後,這裡便逐漸荒廢。後來在第一次光榮革命期間。每天需要絞死打量的叛黨,於是這裡被當作了臨時的處決場。革命之後,這裡作為刑場被保留了下來。
昔日的環狀階梯看臺還坍塌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是雜草叢生。薇妮坐在看臺頂端,亮白的陽光將她包圍了起來。
臨近正午,有個教室打扮的年輕人帶著一群七八歲的孩子來到了嘆息廣場。孩子們穿著統一的藍色制服。大約是學校組織的活動,讓孩子們提早見識死亡的殘酷。孩子們一邊對絞刑架指指點點,一邊嘰嘰喳喳地說這話。
老師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讓孩子們在廣場邊拍成一排站好。孩子們似乎又是敬畏又是興奮,交頭接耳指,比比劃劃地說個不停。
這時,艾維竟然也在這裡出現。艾維看見薇妮,也吃了一驚。薇妮衝艾維招招手。艾維幾步躍上看臺,說:“你怎麼也在這裡?”
沒等薇妮回答。艾維替她解釋說:“你也是來看帕特里克的?唉,我真的不敢相信帕特里克會被處死。書上把他寫得那麼好。”
薇妮低低地說:“所以說命運無常。”
前來圍觀絞刑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大多數人都嫌棄雜草叢生的看臺,而選擇站在廣場邊緣。
“看,安東尼也來了。”艾維指著廣場邊緣的一個人說道。
薇妮沿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安東尼穿著一襲低調的黑色長袍,站在人群之中。他的身上獨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彷彿一把見血的劍,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那是隻有長年陷入絕境掙扎存活裡才能鍛煉出的氣質。
薇妮敷衍地說:“哦,安東尼老師,他怎麼來了?”
艾維的臉上浮起了曖昧的笑:“《伊芙情史》裡面說,安東尼和帕特里克同時對伊芙一見鍾情。帕特里克選擇加入光榮之刃,守護在伊芙身邊。而安東尼為了吸引伊芙的注意力,成立了碎雪傭兵團。”
這是今天薇妮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她胸口抽搐,輕咳了一聲,本來想笑,卻又沒能笑出來。艾維煞有介事地說:“伊芙死了之後,安東尼也幾乎是立刻解散了勢頭如日中天的碎雪。據說,失去了伊芙,他的人生也失去了意義,最後是羅納德校長出面,勸說他加入伊斯頓學院,或許看著學生們成長可以重新發掘生活的美好。”
薇妮心不在焉地說:“這樣啊。”
處決的時間到了。
兩列穿著紅黑相間制服的騎士握劍出列,將絞刑架的四周圍守起來。兩個身材強壯的騎士押著身穿灰色囚衣的死刑犯們站在了絞刑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