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單膝跪地,按摩著她的腳踝骨。她的腳踝精緻纖瘦,他潔淨的手指動作輕柔, 像是有魔力般, 將那些酸軟都驅散。
廣場對面是商業街,霓虹閃爍,車流不歇。此時正是夜晚營業的最後時刻, 迴光返照般的熱鬧喧囂,盡數釋放。
對面的嘈雜,更顯出了廣場的幽靜。
夜色如水, 溫柔如他。
「我揹你回去。」夏臨安背轉身, 將寬闊背脊呈現給了蘇春日。
蘇春日順勢便趴了上去, 雙手挽住他頸脖,夏臨安的臂肘彎曲,環住她的膝蓋, 起身,輕鬆將其背起。
「重嗎?」蘇春日將下巴枕在夏臨安肩窩處,側頭問道。
從側後方看去,他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朦朧流暢,鼻樑直挺,雙唇微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的呼吸吹動了幾根發,也不知是屬於她還是他的。拂在面頰上,那癢像漣漪般在他面板上蕩漾開去。
「別對著我耳朵說話,癢。」他偏轉了頸脖,撇開頭,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幾下。
「那你還喜歡咬我耳朵呢?」蘇春日控訴。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那不同。」夏臨安道。
「怎麼不同了?」蘇春日蹙眉,耳朵還分出個三六九等了?
「那是你的開關。」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蘇春日聽得出來,夏臨安的聲音裡有一抹色彩濃鬱曖昧的笑意。
開關一咬,身子骨就軟了,可以為所欲為了。
蘇春日無法反駁,只能在他後頸上重重咬了口,以此表達憤怒。
「誒誒誒,輕點。」說歸說,夏臨安卻也不躲,就這麼受著。
說話之間,他背著蘇春日來到廣場階梯處。廣場階梯大概有幾十階,從下往上看,高度可觀。
「我下來走吧。」蘇春日不想讓夏臨安受累。
這階梯光是單人走著就夠嗆,別說還要背個人了。
夏臨安卻將她抱得更緊:「抓穩了。」
話音未落,他忽然加速往上衝去,長腿一次性便跨過兩級階梯。蘇春日整個人都隨著他的跑動而顛簸起伏,耳畔涼風呼呼作響,整顆心臟如同懸在喉嚨眼處,上下不得。
這要是不慎絆倒,摔下去,輕則斷幾根骨頭,重則是要摔斷脖子的!
可就是這樣的危險性,讓體內的腎上腺素飆升,蘇春日感受到了龐大的興奮刺激。
她將夏臨安牢牢抱住,臉埋在他後背上,手心出汗,腳趾蜷縮,身體繃直。
終於,夏臨安攀到了臺階最高處,停下。他的喘息聲隔著身體傳到她耳膜裡,遙遠卻安穩。
蘇春日逐漸睜開眼,確定自己安全後,長籲口氣,身體的每個毛孔都有著劫後餘生的舒暢。
「要不要再來一次?」夏臨安問。
蘇春日忙點頭,眼裡有著小孩的欣喜光亮。
可他偏頭想了想,又道:「算了,留點力氣。」
蘇春日還沒來得及失望,就聽見他嗓音略低了幾分,從喉結處溢位句磁性而渾厚的話:「回去床上用。」
蘇春日迅速反應過來,老臉「刷」一下紅了個透。
媽呀,這小夥子太馬又蟲了,警察叔叔在哪裡,她要打麼麼零!
夏臨安一路將蘇春日給揹回了家,即使是初秋時分,也不免出了身薄汗。他進屋後便鑽入浴室裡,很快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顯然是洗起了澡。
蘇春日褪去高跟鞋,來到臥室內。臥室靠牆處有書架,蘇春日便將自己的書給整齊擺放好。正忙著呢,微信提示音又響起。
是林子承發來的,說是他拿著t恤送到了父母家。他媽媽感謝蘇春日的簽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