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起身去了浴室,徒留下瑟瑟發抖的蘇春日。
正緊張著呢,沒多久門鈴聲響起,蘇春日開門一瞅,不消說,正是衛力。
只見衛力臉色黑得就像是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似地,看著蘇春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即將要拱自家翡翠玉白菜的豬。
蘇春日委屈,她才是那顆即將要被拱的白菜好嗎?
而且衛力不買則已,一買就是一大袋,還真不怕自己領導精盡人亡。
衛力覺得這場景太糟心,不忍看,送完就走人。蘇春日提著一大袋各種型別的套套進了臥室,正低頭檢視著,忽然被人給攔腰提起,一個公主抱給轉移到了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蘇春日躺在了床上,她背後是柔軟的床墊,眼前則是夏臨安那比床更柔軟的眼神。
夏臨安看著身下的蘇春日,她剛洗過澡,熱氣氤得她臉色緋紅,面板如羊脂白玉,寬鬆的浴袍在剛才的擁抱中散開,胸前弧度明顯而優美,他光是看著,便覺血氣直湧上頭部。
是時候解除誤會了。
夏臨安無法再忍,直接吻上她的頸脖,她的耳垂,她的鎖骨,延展,滋生,逐漸向下,絲絲寸寸,毫無遺漏。
蘇春日閉著雙目,感覺整個人像是飄在湖中,浮浮沉沉。被吻的地方騰起了奇異的熱度,那熱度從四面八方匯集,湧向了她的腹部,形成熱流。
恩?熱流?蘇春日意識到什麼,猛然睜開眼,一掌推開了夏臨安,直接沖入了浴室。
夏臨安正是神魂顛倒之際,此時陡然被打斷,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反應過來,忙起身去敲浴室的門。可蘇春日卻始終不應,夏臨安擔憂心切,正考慮著是否要踹門時,蘇春日忽然將門開啟,隨後直接投入夏臨安懷裡,抱住他,一顆腦袋在他胸前蹭呀蹭的,乖得讓他心驚肉跳。
「我男朋友真好,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好愛你哦。」懷中的腦袋還附贈著甜膩的表白。
夏臨安倒吸口冷氣,沉聲道:「說人話。」
懷中的腦袋不蹭了,聲音嗡嗡的,飽含愧疚:「我……大姨媽來了。」
驗不成貨了。
蘇春日因為節食,導致近期大姨媽週期不準,她也實在沒料到,老人家居然會挑今天來。除了愧疚,別無他法。
最後,夏臨安陰沉著臉上了樓。
今晚仍舊是自我解決的一晚。
人間不值得啊不值得。
南城精神衛生中心病房內,鄭媛坐在輪椅上,看向窗外。
天氣正好,晨空一碧如洗,夏日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枝葉,投射在她身上,形成淡黃的光影。
可惜穠麗的景色,卻絲毫映不進鄭媛的雙目。她那雙原本笑起來如月牙般的眼,此時卻寂靜如死水,隔絕著自己與外界。
徐星辰蹲下身子,陽光映著他那濃密睫毛,清秀眉目。明明是暖熱的光線,卻讓整個人顯出了淡淡的悵意。他看著鄭媛,緩聲道:「明天是寧寶的生日,我來接你去見他。」
輪椅上的鄭媛不置可否,她雙頰瘦削,膚色蒼白如紙,彷彿生命正不知不覺流失著。
徐星辰早已習慣,並沒有期待她的回覆。
沒有期待,也就不用談及失望。
此時,護士方芳端著水和藥走進病房,餵鄭媛吃下。鄭媛如泥雕木塑般,沒有任何反抗,也談不上順從,只是麻木脫離,如同這個世界這具身體與她無關。
「謝謝,我先走了。」徐星辰仍舊如往常般禮貌道謝,離開了病房。
方芳看著他挺俊的背影,不由得臉紅心跳。
此時,護士白曉梅出現在病房門口,一臉促狹:「都走遠了,還看呢?要不要我追上去幫你表白啊?」
「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