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臨安看著繃帶上浸出的斑斑血跡,心裡忽然有些抽抽的疼,語氣卻是直男式的沖和急:「你當時滿腦子在想什麼?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春日本來受傷心情不好,還被吼,礙著是領導不敢對罵,只得低聲吐槽:「想你啊,還能想什麼?」
蘇春日聲音很輕,可夏臨安卻聽見了。
蘇春日的真實意思是:想你這個大傻&逼啊。
夏臨安理解的蘇春日的意思是:想你這個小可愛啊。
夏臨安的心情,頓時如同雨後初霽,豁然開朗。
這個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展現對他的傾慕之情了。不枉費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制定了這麼多篇計劃。
可是不能驕傲,不能露出聲色,不能驚動她。
於是,夏臨安繼續鎮定冷漠地越過蘇春日,上了電梯。
蘇春日並不清楚夏臨安如此豐富飽滿的內心活動,她只覺得奇怪——今天台長的耳朵,怎麼紅得像滴血?
蘇春日回家後沒多久,便接到了於院長的電話。於院長剛回辦公室就看見蘇春日退回來的紅包,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埋怨蘇春日不把她當自己人。蘇春日打著哈哈,不接招。於院長沒奈何,只能放棄。
掛電話前,蘇春日想起了肉圓子,忍不住問道:「於院長,那位男外教,是什麼時候來的?」
電話那頭的於院長頓了頓,馬上笑道:「大半年前,怎麼了?蘇主持是看上人家了?他叫gav,29歲,還是單身,需要我幫忙牽線嗎?」
蘇春日差點沒吐出來,看上他?沒一高跟鞋敲死他都算好的。
可大實話不能說,蘇春日問得婉轉:「gav老師平時是不是比較嚴厲啊?我去幼兒園兩次,好像都看見他在批評小朋友。」
於院長聲音穩定柔和:「不會啊,gav性格是最溫和的,也特別喜歡小朋友。可能有些小朋友太皮,他情急才生氣了吧。」
人家領導都這麼維護了,蘇春日也不好繼續告狀,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gav老師的教學資格證書,是tel?tefl還是tesl啊?」
蘇春日知道gav絕非善類,想要多瞭解下這人的情況,有備無患。
於院長那邊卻忽然陷入停頓,即使隔著電話,也感受到了空氣的凝滯。
但很快,她便輕笑了下,聲音仍舊柔和:「蘇主持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這樣,我馬上要給老師佈置工作,有點忙,下次見面時詳細告訴你。」
這算是禮貌拒絕了,蘇春日只得道了再見。
掛上電話,她越想越覺得這事有古怪,蘇春日正皺眉思索著,樓下物管人員透過可視系統聯絡,說有同事找她。蘇春日以為是小汪,便允許客人乘坐電梯到達她家門口。
結果來的同事卻是衛力。
只見衛力手裡提著兩大包醫療用品——酒精紗布還有繃帶,連祛疤膏都有十多種。
這個量,把蘇春日包紮成木乃伊是妥妥的。
衛力仍舊是一副兩朝忠臣看禍君妖妃的模樣,冷漠的臉冷漠的解釋:「員工福利。」
蘇春日再度受寵若驚了。
想當初,她被綁架,除了欄目組,基本沒人鳥她。現在她不過是擦傷了膝蓋,居然就能得到臺裡上門送溫暖的服務。
看來人紅了果然就硬氣,蘇春日頓時事業心爆棚,她暗暗發誓不僅要當欄目組的一姐,還要當電視臺的一姐。
為了完善的醫保,為了傷得隨意,死得安心,她要不斷向上攀登。
說實話,衛力很不爽。
臺長剛才忽然發來資訊,讓他用最快速度買到酒精繃帶,特別是祛疤膏,各種品牌都要購齊。衛力以為臺長受傷,氣都沒敢多喘立馬買了趕來建青名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