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少爺,顧總不是以前的顧總了。有些事情,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或許明白。」
虞思齊一怔,看向他。
「如果小少爺對顧總有那個心思,不妨直接告訴顧總。顧總不是會因此而疏遠你的人,大可放心。」
虞思齊欲言又止了兩次,才又道:「我不能告訴他。」虞思齊偏過頭去看窗外往後倒退的樹。
「小虞少爺是顧總親口認下的,有資格長住在顧家別墅的人,顧總也希望小少爺能照顧好自己。」老方不鹹不淡地說。
虞思齊聽出了話外之音,老方的意思是,既然不想再近一步,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老方,方管家,」虞思齊急速地呼吸了幾口,覺得肺火燒的心直慌,「顧鳴這幾天為什麼不理我了?你能不能幫我在他跟前問問?」他眉毛輕微一皺,隨即又展平:「你想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話音一落,車裡頓時陷入沉默。
虞思齊著急地抓住真皮座椅,就差把座椅摳出四個洞來了。
方管家將車轉過一個彎,這才慢慢地說:「小少爺,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拿來做交易。顧總對你的心思,已經很足夠了。小少爺以後會明白的。」
「……我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虞思齊道。
「錯與不錯,都由顧總判斷。」方管家看向後視鏡裡有些垂頭喪氣的虞思齊,「我只是個管家罷了。」
虞思齊嘆了一口氣。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情,急躁的像是狂熱的夏天正午捧著一個冰涼的西瓜,他一邊急於找到縫隙,一邊又害怕這個能救他命的東西被他髒汙的手碰的不能吃,他急的想哭,憋得痛苦。
顧鳴給了他親近的機會,強行給了他溫柔和照顧,等他上了癮無論如何都如困獸之鬥徹底走不出來之時,卻又怎麼都不肯再靠近一步。他能給的所有,都只是一點類似於「哄孩子」的溫情罷了。
而虞思齊就像是乾渴了整整一個沙漠旅途的旅人,這兩滴水怎麼能解渴?
——非得咬斷對方柔軟的喉口,嘗到甘甜又解渴的血腥,才足夠填滿他貪婪無盡的慾望。
那種慾望太過強烈,有時候會讓虞思齊覺得自己是骯髒不堪的,不敢去接近顧鳴,卻又不肯離開他。
虞思齊心事重重地站在門口玄關換鞋,正好看見顧鳴拿著一個資料夾穿著睡袍下樓來,看見他和方管家便輕輕笑了一下,眼尾彎的角度讓人實在著迷。
「老方,這幾份簽好了。對了,年中晚宴,集團準備的怎麼樣?」
方管家接過資料夾,道:「已經準備妥當了,明天晚上七點開始入場,流程明天早上發到您郵箱。」
「哦。」顧鳴應了一聲,表示知道,隨後又走過去開啟玄關上擺著的一個鐵盒,裡面裝滿了彩色的小糖球。
「小魚。」顧鳴抬手扔給虞思齊,虞思齊下意識接住,看了一眼,又攥在手心裡。
顧鳴依然沒和他說更多的話,只是說讓傭人聽他的吩咐,又拍了拍他的背,便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顧鳴平日裡其實也沒有多少檔案要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顧鳴想多學點集團管理上的事情,畢竟他這個霸總當的,也實在有些太甩手掌櫃了。
檔案看完他便獨自關在書房裡隨便拉了一本什麼小說,看了幾頁便覺得沒意思,只好隨手放在一邊,開啟電腦有些惡趣味的點開了虞思齊那天玩的遊戲。
介面上很快顯示:「顧鳴小公主,歡迎回來!」
顧鳴:「……」
這小崽子起他的名字是想造反嗎?!
虞思齊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從包裡掏出筆記本來把學校安排的作業很快做完,隨後便開始處理虞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