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是誰?」
「顧氏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明面上和顧鳴最不對付的元老,偏偏是跟著顧家長輩一起打江山上來的,顧鳴心裡再膈應,權衡之下也很難動他。」
白樂聽完就急了:「那我怎麼辦?李總說肯定能讓顧鳴重新愛上我的,這次,這次是他保證過的!」
精英男冷笑了一下,眼鏡的精光嘲諷地投向白樂:「你被人耍了。跟李封沾上關係,你還想讓顧鳴再看你?顧鳴最恨的就是那幾個尸位素餐的老東西,你偏偏就在雷區上踩,你說顧鳴會再看你嗎?」他架起二郎腿,眼神冷漠,「再說了,『愛上』?顧鳴是沒有這種感情的。」
眾人默然同意。
白樂呆若木雞,坐在床上半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有人看他這樣子有些可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白家的孩子,你也別太難過了,顧鳴就是這樣的人。或許過幾天他對身邊那個也就沒興趣了,再找新人的時候不是還有機會?你要是想贏,就不能急於一時。」
「反正我是放棄了。」精英男冷笑了一下,有些自嘲道:「你們玩兒吧。顧鳴這種人,註定不屬於任何人。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職位,顧鳴之前也按照交易裁撤了以前給我穿小鞋的上司,目的已經達到,我也就沒必要再陪他睡了。」
說完這句話,他卻不由自主咬了咬嘴唇,又很快強迫自己恢復神色,先站起來走向門口,推門直接走了。
他一走,屋裡很多人都沉默下來。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實在是爭取者心碎,放棄者不甘。
白樂呆愣地坐在床上垂頭喪氣。
有人也要走了,眾人都安慰了幾句白樂,叫他別太執著了,隨後魚貫而出。
沒人是真心愛顧鳴的。白樂想,這世上哪有人比他更愛顧鳴?
直到屋裡空無一人,白樂才爬起來,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密封的塑膠袋,裡面有半小袋粉色粉末。
白樂爬到落地窗前,手掌貼著玻璃,看見樓下顧鳴的車敞開著車門,顧鳴和虞思齊一前一後坐了進去,他的手機上很快收到了一條訊息:「我已經叫人和節目組談好,你現在就可以回家收拾行李,會有人給你安排新住處。不要再纏著顧鳴,蠢貨。」
號碼來自陌生號碼。
顧鳴的車絕塵而去,只留下車尾燈的金紅色也逐漸湮滅在夜色裡。
白樂逐漸攥緊手裡的粉色粉末,盯著遠處的路,跪趴在窗邊泣不成聲。
手機收到一條語音資訊,白樂手指不小心按到,李封粗糙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用急,成大事不拘小節,你還有機會。只要你在年中晚宴上成功拖住顧鳴,我們會在股東大會上要求顧鳴辭退那個小助理,再安排你到顧鳴身邊。」
「如果這次你能做好,顧鳴就是你白樂一個人的了。」
李封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白樂淚眼朦朧地看向手心裡的粉色粉末包。
那是他從一個之前和他一起上過某個不知名綜藝節目的朋友那裡要到的「秘藥」,據說只要一克,就算是九天的神仙也能發情,更不用說歷經人事的顧鳴了。
他還因為擔心人吃了會不會上癮之類的後遺症,專門問過那個「朋友」,他給的回覆是大機率不會。但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藥效會持續的長一點,但只要不是年紀太大,也就住幾天院恢復的功夫。
白樂擔心顧鳴因此有可能受傷住院,只要有一丁點機率他都不願意嘗試去傷害顧鳴。
但現在……他已經走錯一步了,如果不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他註定是輸家。
虞思齊本就是虞家的紅人,手裡錢權都不少;而他只是一個逐漸沒落的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