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原以為顧鳴和他是同一種人,但顧鳴卻忽然出乎他意料地做了「傻事」。這使虞思齊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手腳有點發涼,眼神盯著顧鳴的背影如同準備獵殺的狼。
他下意識攥住手裡的西裝外套,驟然發覺衣服上還殘留著顧鳴的體溫。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虞三一翻身站上了拳臺,保鏢把捆成粽子的白樂像扔一塊肉似的扔上了拳臺。
白樂哀了一聲痛,哼唧了兩下,聲音像是貓叫,直撓人頭皮。
虞三接過話筒,拍了拍,成功讓全場都靜了下來。
「……抓了一隻小貓。」他說。
全場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來,有的男人在人群中起鬨,要扒了他給大家看個新鮮,遭到了周圍人的拍打和附和起鬨。
顧鳴皺起眉頭。
他一旦為白樂出面,他和虞家的矛盾還解得開嗎?
但如果他不出面,白樂今天出了什麼事,他也難辭其咎。畢竟今晚他本就是怕白樂在這裡出事才來趟這趟渾水。
顧鳴正在人群中猶疑不定尋找能全身而退的方法的時候,忽然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顧鳴回頭,竟然是去而復返的虞思齊。
「你不是走了……」顧鳴驚訝。
虞思齊的那個反派人設,就算沒劇本里那麼嚴重,但也絕對不是應該做這種「救人」的事情的啊?
但虞思齊沒為自己的反常解釋什麼,或者說他自己也還沒想清楚為什麼就跟了上來。
「我去。你在這兒等著。」
虞思齊說完,連一個眼神都沒能讓顧鳴看清,就已經跳上了拳臺。
顧鳴嚇得不輕,正要叫住他,卻被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並且嚴重懷疑是劇本找來的託兒的保鏢給圍住了。
保鏢一臉嚴肅警惕:「顧總不用親自動手,我們來了。」
顧鳴:……
你媽的,我倒是能動手啊!!!
虞三眯了眯眼,看清了上臺來的人,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思齊,好弟弟,怎麼今天有空來三哥這兒?來也不說一聲,三哥招待不周,回頭又得被老頭子怪罪。」
虞思齊也不多說話,面色如常,好像不是身處危機四伏的拳臺而是在大學懶洋洋的階梯教室一樣,「把地上那個廢物放了,那是我的人。」
虞三和顧鳴同時一愣。
顧鳴心想,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已經成事了?虞思齊承認白樂是「他的人」了?這小子夠快的啊……
虞三殘忍地笑了笑,山一樣的身軀靠近虞思齊,虞思齊微微歪頭直視著他,穩站原地不動。
「思齊,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小玩意兒了?這可不學好啊。」
虞思齊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領子拉近他的耳朵,低語道:「我就喜歡看這種小玩意兒掙扎時的慘叫,你管得著嗎?」
虞思齊說完便放了手,虞三愕然地看向他,隨即又笑了。
「不愧是你。」
「所以能放人了嗎?」虞思齊面色越來越冷淡,好似很不耐煩。
虞三招了招手,把剛剛那個藍方的拳手叫到了身邊,指著他道:「五年前他打傷了你一次,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贏了就帶走這個小兔子——打死算三哥的。」
虞思齊目光猛地沉了下去,沉著嗓子反問道:「打死算你的?」
「沒錯。」
「……你可不要反悔。」虞思齊把顧鳴的西裝外套遞給湊上來的侍者,解開了一顆襯衫釦子,再抬頭,忽然目露兇光,眼底一抹狠厲斑斕的顏色,像不死不休的野獸。
白樂躺在地上看見了虞思齊的這個眼神,唔唔亂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