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敢打保票,不管她們二人穿成什麼樣子,該行注目禮的絕對不會少了才是,尤其是姚氏打扮成男裝,更是起了另一番風情,說不得看得人會更多呢。
“咳,嗯,母妃,呆會咱們要多帶點護衛才是。”朱由崧內心已然不放心了,餘下恨不得不要去了才好。
“就你聰明”
福八腦子裡想些什麼,姚氏心裡最清楚,橫了他一眼,到也是芳心欣悅,福八總歸還是向著孃兒的。
“走了,快到岸了”姚氏摺扇啪一下開啟扇了兩下,接著又啪了一聲束於手中,身子一扭就向甲板外行去。
朱由崧愣了愣,雙眼禁不住在其臀部瞄了兩眼,臉兒一熱也是跟了上去。
到了甲板上,樓船緩緩向馬頭靠近,也就二三十來米的跨度,相信不超過半分鐘就會拋錨停駐。
前方岸基上人群湧動,遠遠的傳來一起起叫賣聲,有挑扁擔的,亦有駐筐稱量,於此一艘艘小船兒時不時靠岸,有的盡是裝滿了貨物的船運,也有的是遊玩的船坊,好不熱鬧。
就在朱由崧迫不及待跟在姚氏身側想要下到一層船板時,江面上左側相距十來米遠的一艘官船亦是徐徐前來,看船位只比王府大船靠後了四五米,如不注意的話,一眼望去還會以為兩船是齊頭並進呢。
朱由崧瞥了兩眼,心知這乃是一同進京的四品大員吏部考功司星的官船,其上應該還有一同在押的前洛陽府衙同知章奉仁,以及其侄子章清。
“這鳥斯,辦公期間不急著回京交差,竟也是過江訪景。”如是這一幕,朱由崧心裡更是不待見東林眾黨,心想著哪天等哥掌權了,不得一個個摁死才好。
“福八,下去了”
還離岸基相距十米時,大船泊位,姚氏喚了聲,於此間大船下甲放下了小船,呆會兒幾個就會乘著小船前往岸上。
“嗯嗯,母妃”正回應了兩聲,朱由崧試圖讓鄒氏先行,但一回身兒卻不見其身影,也不知是何時就不在身側了。
“母妃呢”
朱由崧納悶了,正想往回去找時,船閣內一個身影走了出來,面色清冷,一襲青裳,衣袂習習,手中亦是拿了一把摺扇,這範兒簡直與姚氏一般無二。
“母妃”
“走”
朱由崧愣怔了,今天好像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吧怎麼得一個個都起了這樣的念頭難道是自個終究不明白這時代的女人的思維
鄒氏淡淡地掃了其一眼,只道了一句便扭著身子向甲板梯子踏下,束腰豐臀,可以想象其風姿,朱由崧下意識的想要掀起她身後袍擺,對其套褲一探究竟,不過也只能再次巴咋了嘴,緊緊跟上。
大船上放下了三艘大小不一的木船,王建義與五六位府衛乘了一艘最小的,另一艘稍大點的站滿了其她選侍。朱常洵這次反而沒有下船,與其一般還有小芊芊與其母親孟選。
上了三艘最大的木船,四周以大耳何浩傑為首的十來位府衛護持,姚氏與鄒氏一人一邊站於朱由崧身側,三人居於船中間。
木船上,姚氏猶是見到同樣一身裝扮,不禁挑了挑眉,卻也未曾說些什麼,而鄒氏的臉色則是一貫的清冷,目不斜視。
兩大女公子站於身側,朱由崧的雙眼兒禁不住飄忽了起來,一時間竟是不敢相看。
小船緩緩前行,正當要靠岸時,江面上一側另一船兒卻是緊擦著過來,一時間險情驟現。
“止住”
府衛頭子何浩傑一聲大呵,對著那船兒厲聲吼道:“說你們吶,趕緊的撐開船。”
然而側面的船卻是絲毫顧忌也無,仍舊前行。
“大膽”
“嘎,嘎嘎嘎”船舷相互刮擦,發出了刺耳的板磨聲響,小船一下不穩,連連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