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名字給添了上去,可誰知道他是個東林黨份子啊。”
“老奴真得不知曉吶,王爺……”
老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淒涼,朱黨洵嘆了口氣,原本早在京城就跟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打好了招呼,只要自己這邊將名字報上去,他就會順著將人指派好。
本來一切都不錯的,沒想到事兒卻壞在自個身邊的老太監手上,因此也差點鬧出大事,害了福八,要說心裡不惱怒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好歹也跟了自個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心腸硬不起啊。
“好了,起來吧!”
“王爺,王爺,嗚嗚嗚……”
老太監喜極而泣,好似要歡喜得要抱著朱黨洵的大腿親個夠,心裡卻是對龔孟春暗恨不已,咬牙切齒,道:“死丘八,差點把咱家給害殘了。”
如是想著,心裡越發的恨惱,打算等這事兒過了風聲就將那死人的家底掏幹,男的做苦力,女的賣窯子裡去,小的,嗯,小的也賣了,好歹也值幾個銀錢。
“章老啊,本王看你年齡也大了,管著太多事兒也是累,以後就別管了。”
“王爺,王爺……”
“本王也要尊老愛幼啊,你說是不是?”
……
東正樓廣場外,一行四人慢慢走在一起。
“王乾兄,您認為此事如何?”
一位穿青色長袍的儒士看向了居中的那位中年人,此人正是當時在殿中發表意見的那人。
“郡王,不得了啊!”
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天,沒頭沒尾的感慨了一句便默然不語。
右側一人想都沒想就點頭接了話,道:“是啊,黨爭害人吶,王爺心裡還是有底的。”
“咳,子靖,王乾兄說的是小王爺!”
“呃……”
“仔細想想,小王爺的確不簡單。”
此時開口的是個青年人,看起來比較穩重,年齡處在四人當中的第二位,約三十一二歲。
此人目露思索,道:“當時在殿上說是龔孟春動了刀兵,然而被一圍上卻立即抹了脖子,這怎麼看都有點太過了,堂堂錦衣衛千戶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自殺呢?”
“除非……”
名為子靖的青年立即接上了話,開口道:“除非是被逼的,或是受到了刺激!”
“好了,別議論了,本朝是非多,我們幾個無心科舉,呆在福王府倒也得個安寧自在,少說、多聽,睜眼看世道便是。”
眼見事頭就要追溯下去,王乾突然揮手打斷了三人的對話,一語定論。此事在一些大人物眼裡也許沒多嚴重,不過追究下去肯定會鬧出風波,身為局外人就得有局外人的覺悟,免得陷入太深,將來得不了好。
……
朱由崧坐在馬車內,葉勝、莊木頭各自騎著馬跟在兩側,五十護衛也緊隨。馳道寬大平整,行人、走商絡繹不絕,眼見著重要人物的車隊行來,都紛紛靠邊讓路。
秀才王建義一同坐在轎子內一側,小心翼翼的,與溫倩、溫麗倆姐妹隔得相當有距離,這傢伙雖是秀才卻從來不曾騎過馬,所謂的君子六藝估計也沒怎麼學過,出身社會最底層,不要說馬匹,恐怕連驢子也沒騎過。
朱由崧挑開車窗時不時看向遠處一片片綠色的田地,眼下初春,農事已然開始播種,看似長勢良好,並沒有因為乾旱妨礙到春播。
渠道口都置放著轉頁尾踩水車,兩人同踩,這種車前世在**十年代的農村還看到。
“也許是因為臨近渠道的緣故吧!”
朱由崧看了兩眼,心裡這般想著,對著駕車的馬伕大聲喊道,“加快速度,中午前趕到王莊。”
“是,郡王!”
馬伕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