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清爽的語聲淡淡一哼,白衣人再次一拂衣袖,三個上三宗的絕頂高手一樣步了剛剛四人的後塵,向一個方向飛快摔了出去,連丁陸長老也不例外。驚駭,這次的效果絕對是驚駭。花夢影和雷簫都忍不住大為震驚,丁陸長老可是藍竹堂家族中為數不多的高手,在這個人面前,競然連一招也無法接住,這人的武功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白衣人白紗下的清澈眸光悄忖留戀地在雲枉身上又掃一眼,卻仝不與飛雲樓中的任何人再做計較,飛身而起,宛如天外飛仙,以一個相當漂亮的姿勢踏空而去,輕功身法端的是精妙無比。他來去如風,卻彷彿沒有任何目的,就這麼出現了一下,像是驚鴻一現,如果不是白家兩個倒黴鬼還躺在樓下,三個雷門長老方才穩住身形,恐怕人人都會以為看到了幻覺。
直至他走後許久,眾人的目光仍然在那身影倏然消失的碧空凝集久久不能回神。
“海納百川,生生不息。”丁陸長老有此蒼滬的聲音顫巍巍地驚道,眼睛死死盯住方才自衣人所站的那一小塊地方。
眾人驚疑望去,頓時發現,那塊地方的地面竟莫名其妙就凸了起來一塊,雷箭呼吸粗重,心情震撼:“這是……”
“萬物歸原,紫竹之境,竟然是紫竹之境。”丁陸長老喃喃低吟,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紫竹之境為什麼可稱絕頂,正是因為這萬物歸原,海納百川,生生不息。紫竹境界高手不但功刀高深,而且一旦發功,則可控制體內真氣自然地形成一個漩渦,不住吸牧外界靈氣以擴充耗損的功力內勁,只要不是以命相搏龐大輸出幾乎完全沒有內力枯竭之虞,比起一個普通高手,紫竹境界的高手光是持久這一點,便足以讓藍竹境界以內的高手望塵莫及!
這塊地面的凸出便是因為方才那個白衣人在這裡動千,體內產生的吸力所致。
兩個上宗護法悄聲對他傳音:“丁老,那人是誰?難道是他們?”丁陸長老幾不可查地默默肯首,輕嘆傳音道:“不是他們何處還有紫竹,看來多年前,也是他們。”
將這段莫名其妙的話收入耳中的雲狂,心裡像許多小蟲子在爬一般,可不是一般的癢癢,偏偏這一個老傢伙又不肯再說下去,她也只能在暗中鬱悶地猜測疑惑,眼底深邃複雜的精芒連閃。直到現在她才有點感覺自已似乎小覷了這個世界的高手,事實證明,變態似乎不止她一個,還未走出楚京居然就見到一個絕世的紫竹高手。不管怎樣,在這個人突然出現之下疑點仝部被他包攬了過去,雲狂便被忽略到了一邊。現在的她已經被這此人貼上了“已鑑定”的標識,想來大部分人的精力將會放到追查那個神秘白衣人身上,是不會有人再如何試探她,冥冥之中,雲狂卻有一腫奇異的感覺,彷彿那個白衣人就是為了吸引雷門長老的注意,讓她行動變得輕鬆,方才會突然現身,但是這一切似乎又實在太不切實際,不禁搖頭一笑。
“姐姐,你的扇子。”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清透柔軟的少年語聲,雲狂詫異地回過頭去,頓時只覺得眼前彷彿多出了一束明亮的陽光,一直射進到心底深處。
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張乾淨臉孔,極為俊俏,黑色的眼眸薄薄的粉唇,黑髮清爽地束起,幾縷垂在耳前,幾乎讓人以為是個女孩子那親切的笑臉,讓雲狂想到了前世的幼時喜歡的向日葵花,明亮,溫暖。
銀扇剛剛被雲狂故意拖手,掉到了窗邊,一直品著茶的少年此時微笑著站在眼前。
美麗的色彩晃人眼睛,雲狂卻是目光一呆。
這個,姐姐?瞪直了眼睛雲狂哭笑不礙。
這麼多年來她的稱呼百變多樣,雲狂、狂兒、公主了公子,小王爺、楚京第一風流、楚京第一紈絝,可是一聲姐姐,卻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雲狂自信這身男裝打扮分毫不露破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