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動就可能造成一個無法挽回的後果。
尷尬萬分的敖巖,此刻只能瞪大著眼睛目不斜視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掩體牆壁,目光之灼烈,差點把牆壁瞪出兩個窟窿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敖巖並沒有接受到不遠處那美提亞的使者團裡瞟過來的一個恍然的眼神。
那是一個不含惡意的眼神,目光在敖巖和被敖巖遮掩住的燕翼鴻身上停留了數十秒鐘之後,自然的栘開了。因為那目光的主人已經知道,那個角落裡的奇美拉,已經不需要自己多事去幫忙了,因為他的身邊已經有一個能夠幫助他們擺脫共鳴,恢復正常的人在了。為此目光的主人也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小小的舉動卻立刻引來護衛的關注。
“怎麼了?”雖然作為此次出訪的最高官員,亞利克。紅的注意力卻多數放在身邊這個身穿藍色牧師制服的少年身上。教宗閣下在紅臨走之時的囑託,紅無時無刻不敢或忘。
“請允諾我,隨時保護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請平安的將這個孩子帶回我神帝的身邊,夜火騎士團的騎士長。”
教宗的囑託破了歷來所使用的極限,而且為的物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即使在教廷裡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已經公認這個少年將成為教宗的後繼者,但是如此莊嚴的託付還是讓紅覺得不安。教宗這麼做實在有些太奇怪了,就彷彿是在交待遺言一般。所以自從教廷出發到現在,那種不安的感覺還是在紅的心裡作祟。
所以只要有風吹草動,紅總是會第一時間關注著身邊的這個少年。“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心慌而已。”斐彌郗爾微笑著搖了搖頭,半真半假的回答。
雖然神帝教的教義裡明文寫著不可以用虛假的語言欺騙別人,但是在斐浦郗爾的心中卻認為只要是善意的,何必固執的去區別所謂的真實和虛假呢,真實和虛假其實只是人類用來迷惑自己本性的一種遮掩而已。當然因此斐彌郗爾沒有少被教宗“單獨輔導”。不過斐浦郗爾依舊我行我素,這個看上去很容易妥協的傢伙其實骨子裡是相當倔強的。
對於斐浦郗爾的這種外柔內剛的性格,紅自然非常瞭解,雖然紅率領著那美提亞最強大的騎士團,每天都在忙祿中度過,而且一年裡至少有十個月不在教廷而是在各地巡視,但是這並不影響紅對於教廷的熟悉和掌握,教宗大人常常和這位騎士團長書信往來也是教廷裡半公開的秘密了,因為其實現任教宗曾經是紅的啟蒙老師,也曾經給予紅許多幫助,所以與其說夜火騎士團的團長誓死效忠教廷,不如說紅只是聽從他的老師教宗大人的吩咐而已。當然這個認知是那美提亞私下裡的傳言,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那種。
不過教宗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紅為什麼斐彌郗爾這個年紀非常小的低階牧師會被內定為教宗的繼承人,只是一再的重複斐浦郗爾對於教廷的未來相當的重要,紅也曾私下調查過斐彌郗爾,但是這個出生於戰火之中的孤兒並沒有特別特殊的地方,除了他那荒腔走板的歌喉以及類似於魔音穿腦的演奏。紅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和斐浦郗爾見面的時候,正在聯絡演奏的斐浦郗爾硬生生的讓自己的騎士艦上的聲納雷達上報廢了好幾個敏感度探測器。有這種本事也實在很讓紅佩服。
“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即使是在自己的使團中,明白嗎?”紅壓低了聲音,交待著。
雖然這樣說實在令那美提亞的顏面有損,防賊居然防到自己人的份上,但是紅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斐彌郗爾身邊似乎永遠都少不了絡繹不絕的刺客和謀殺者。
此次到達西摹帝國的一路上,斐浦郗爾已經在自己的船艦上連續經歷了三場小規模的刺殺和暗算。
“嗯!”斐彌郗爾點了點頭,乖乖的走進紅的保護領域裡,這種時候,輪不到他開口抗拒什麼。
紅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