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清看到杜嘯天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小小的個子,蹲在那裡,一臉的嚴肅,還真有點那麼個小醫生的意思。
“杜嘯天,還是讓老師自己來吧。”陳玉清想要接過杜嘯天手中的酒精,讓一個七歲小孩幫自己上藥,那算個什麼事。
“陳老師,你放心吧,我會輕輕的。酒精清洗傷口會有些疼,你自己不方便下手。”杜嘯天說著也不理陳玉清同不同意,拉開她擋在傷口前的手。因為傷口比較大,又沒有急時處理,所以有部份裙子已經沾在了傷口上。
杜嘯天對於這樣的傷還是很有經驗的,他以前打工的時候,就沒少受傷出血,當時他捨不得讓女友張麗看,怕她但心,所以都是自己給自己上藥的。
杜嘯天先用棉花棒沾了酒精,輕輕的把傷口連同沾在傷口上的裙子一起打溼,只有這樣,一會才能把裙子和傷口分開。
酒精灑在傷口上顯然非常的疼,陳玉清一口貝牙緊緊的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裡已經含滿了淚水,但她死命的告訴自己,為了老師的尊嚴,絕不能在自己學生的面前哭。
在八十年代,一般在外傷用藥上,多用紅藥水或是藍藥水,也就是紅汞藍貢。這兩種藥水在外傷方面還是比較有用的,但杜嘯天並不打算用這兩種藥。因為他知道它們的缺點,殺菌力小,汙染衣物,影響美觀,還有些毒性。到2000年後,基本上就不用這種東西了,再說陳玉清的傷口比較大,要是塗上這一片,那多難看呀。
杜嘯天採用的方法是他前世常用的。他先用酒精幫陳玉清消了毒,在等待酒精幹的過程中,他拿出兩片白色的藥片用白紙包上,然後拿桌上的杯子輕輕的碾壓。
陳玉清看到杜嘯天的動作,心裡感覺奇怪,於是好奇的問道:“杜嘯天,你這是幹什麼?”
杜嘯天邊繼續著手中的工作,邊回答:“把藥碾碎!”
“這是什麼藥,碾碎了幹麻用?”陳玉清有些緊張,她怕杜嘯天是小孩子過家家玩多了,隨便亂找些藥來,碾碎了讓她吃。
“一會你就知道了。”杜嘯天笑笑,更使勁的工作著。
杜嘯天越是不說,陳玉清就越是心裡沒底。她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杜嘯天說什麼,她也絕對不吃這來歷不明的藥。
杜嘯天很快就把那兩片藥給碾成了粉未,他小心的抖了抖紙,把藥粉都集中在紙的中間,喃喃的低聲說著什麼。要是陳玉清離得近點,她就會聽到,杜嘯天說的是,他爺爺的,這身體變小了,做事還真不方便,連個碾藥片都這麼吃力,看來以後得多鍛鍊鍛鍊才行。
“杜嘯天,我能不能不吃你的那個藥。”陳玉清看著杜嘯天拿著的那些白色藥粉,心裡怕怕的說道。
杜嘯天看著陳玉清的樣子,心中好笑,心說這哪是剛才那個風風火火的女老師嘛,整個一個怕打針的小女孩。
“放心吧,這個不是給你吃的。”杜嘯天柔聲道。
“不是吃的,那太好了。”陳玉清頓時高興的拍手笑起來道。陳玉清是家中的么女,上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從小就最怕打針吃藥,每次她有個小病小痛的,全家光哄她吃藥就得半天功夫,就在前幾天,她因為打預防針還哭了老半天呢!剛才她看到杜嘯天拿著藥粉過來,她嚇得連自己老師的身份都給忘了。
杜嘯天回到陳玉清的身邊,蹲了下來,把她的傷腳輕輕拉起,搭在自己的腳上,小心的把剛才碾好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了。
陳玉清這時才注意到杜嘯天的動作,看他要把藥粉倒在自己傷口上,心中一驚,本能的想本腳收回來,可是因為傷腳不敢用力,一下沒收回來,杜嘯天的藥粉卻已經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陳玉清還想掙扎,忽然感覺剛才還火辣辣的腳,一下子就不痛了,傷口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