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安全距離的定論,楊廷和這個表現是對老者有戒備。或者說是,他對老者有恐懼感。
楊廷和站定以後,說道:“九邊重鎮的主將,我們收買的收買,換防的換防,基本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其餘大明各地的將領,我們也基本上控制了四成。
按照眼下我們所掌控的兵力,大明應該沒有人能夠和我們相抗衡。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是不是再想辦法推朱厚熜出來?”
老者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些事我都清楚,你辦得很好。不過眼下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現在的大明就好像一個古董花瓶,誰都想要把它據為己有,但是出手搶奪的人一多就容易碎。一碎了,那這個花瓶就一文不值,反而會給我們自己惹下不少的麻煩。
接下來繼續控制大明兵力,等到天下兵權都由我們掌控的那一天,無論我們想要誰當皇帝,都只是我們一個念頭的事而已。
到時候天下要如何治理,都得聽我們的。貪官汙吏也好,無良權臣也罷,一個都不容再存於這人世之中!”
“是。”楊廷和恭敬應道。
雖然不知道大明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但是江夏明白楊廷和比如不會放過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所以江夏出兀良哈出來就一直全速趕著路。
有阿爾蘇的可汗王令在手,江夏他們也的確是一路暢行無阻。所以原本預料的趕路時間,江夏他們整整縮短了三分之一。
看著前方的京城大門,江夏高喊了一聲:“噢!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喊完,江夏夾了夾馬腹,慢慢進了城。
城內,江夏發現京師裡面似乎多了不少士子模樣的人。算一算時日江夏發現,原來一年一度的科舉又到了。
騎馬在街道上走著,看著道路兩旁那些客棧上掛著“某某探花郎曾居住於此。。。。。。”之類的橫幅,藉此吸引士子們入住。
看到這些,江夏突然回憶起了後世走到大街上到處有人發傳單的日子。
突然,看到前方一家客棧掛著一條大橫幅,上面寫的居然是“顧命大臣江夏曾居住於此”。
對於整個大明朝的人來說,江夏絕對算是一個傳奇中的傳奇。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無一不是大賣。
比如九陽飛鳳丹就不提了,連他當年在國子監讀書時,坐過的座椅板凳都被國子監給封存起來作為紀念。而他當初在國子監門口罵荀文學社五大才子時所說過的話,國子監甚至鑿在了石碑上,供學子們參觀。
因為江夏曾經在國子監呆過,所以國子監似乎又在慢慢恢復當年的榮光了。
如今看這麼一家小小的客棧竟然敢用自己的名號打廣告,江夏笑了。他回頭對身後的六人說道:“你們先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
蕭殺他們一看那大橫幅,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六人也翻身下馬,蕭殺和尹人面陪著江夏一起走進客棧。
客棧用來招呼客人用飯的大廳不大,但是已經坐滿了人,看樣子全都是赴京趕考計程車子。
幾個跑堂的在大廳來回奔走著,一副生意興隆的模樣。
江夏走到櫃檯那裡,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說道:“給我一間江夏江太傅住過的屋子。”
櫃檯掌櫃模樣的男子眯著小眼睛,抓著江夏那兩錠銀子掂了掂。他嘿嘿一笑道:“客官對不住,江太傅住的那間屋子已經有人住了。並且那屋子是三十兩一晚,您這才二十兩,那價錢也不夠啊。”
“三十兩。。。。。。一晚?”江夏無語了,早知道自己的名號這麼好用,那自己就該在京師開一家超級豪華的客棧嘛。
無良奸商,竟敢用我的名號欺騙那些無知計程車子,並且騙到錢了還沒想過分一點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