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江夏鼓了鼓掌道:“老師說的太對了。”
李東陽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不過八股之興亦非一無是處,若非如此,天下讀書人又如何有機會進入朝堂施展抱負?若非如此,諸儒經義又如何能發揚光大,民心又如何保留古風?
最為重要的是,學好八股乃是進入朝堂的唯一路徑,除此以外其餘之法例如廕監、捐監均屬外道,不得長久。所以汝必須學好八股。”
江夏擺擺頭道:“我沒想過要當官啊師父。”
李東陽瞪了江夏一眼,眼神中頗帶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現在對於江夏已經不比以往,也許江夏對於這師徒的名分並沒有太看重,但是李東陽不同。他讀聖賢書長大,學的是孔孟之道,講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於這個師徒的名分,李東陽是十分看重的。
李東陽這麼一瞪當江夏微微有些動容,他沒想到李東陽是真心在乎起這個師徒名分了,剛才那眼神帶著的意思江夏完全明白。江夏微微坐正身子,態度變得嚴肅起來。
李東陽道:“江夏,你可知為何世人皆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因為書唸的好可以當官?”江夏試探著回答道。
李東陽想了一下後點頭道:“人生在世時日不多,匆匆數十載,由幼童到成人需十數載,過了花甲之年又等於半隻腳已入黃土,算來算去人生有用之期不過三四十載而已。
這三四十載的時光,江夏你準備如何去渡過?終日混吃等死,無所事事。若遇強敵入侵,朝綱破敗,你毫無抗擊之力,挽回之功,你甘心嗎?若甘於如此,那我們之間的師徒名分就到此為止。若不甘於此,那就拿起書來好生學習。”
李東陽一番話說的江夏心中大為觸動。若是真的只做一個富貴閒人,那麼萬一遇到強敵入侵,恐怕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抗擊之力。如果是被哪個貪官汙吏盯上了,不用太大,一個八品官就能當自己家破人亡。
江夏考慮了一下,自己來這大明朝的時間也不短了。眼看著是沒有回去的可能了,若是再不給自己定一條要走的路,恐怕這趟大明之旅真的就白來了。
想到這裡江夏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點了點頭道:“好,徒兒就聽師父所言,學八股,考狀元。”
李東陽笑著搖搖頭道:“能有個進士就不錯了,狀元可不是那麼好考的。”
說完,李東陽用下巴點了點,示意江夏拿起那本《大學》來。
江夏剛剛拿起書來就看見一蹦一跳的楊菁菁,江夏立刻叫道:“誒,瘋丫頭,這邊。。。。。。”
李東陽微微愣神,楊菁菁轉頭過來看了江夏一眼,先是一喜,然後聽見江夏居然叫自己為“瘋丫頭”,楊菁菁憤怒地跺了跺腳後立刻跑了過來。等她過來以後江夏立刻站起身迎上去牽著楊菁菁的手道:“瘋丫頭,這一位是我的師父,他正在教我《大學》。你來跟我一起學,咱們比試一下,學的好的人可以要求學的差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比就比。”楊菁菁最是受不得這種激將之法,當即答應下來。
江夏見李東陽一頭霧水的模樣於是解釋道:“師父,這位姑娘名叫楊菁菁,是徒兒的朋友。她父親可不得了,乃是正二品的大官,叫養一鷹,這名字真奇怪,也不知道他養了一隻多麼了不起的鷹需要如此到處顯擺。”
“我爹叫楊一清,不是養一鷹!”楊菁菁嚴肅地說道。
李東陽一聽楊菁菁居然是楊一清的寶貝女兒,他當即笑了笑,微微頷首道:“好,既然來了就一起學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不認真可是要挨板子的。”
說著,李東陽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戒尺。
再說楊一清這邊,他所提出的辦法得到了朱厚照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