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和東廠番子一時被人流擠在中間,江夏用手扭了扭那囚車的鎖頭。他想了一下後從頭頂取出一根用來固定髮髻的寶石銀釵。
江夏將銀釵插進鎖孔裡面試了試,頓時鎖裡面的製造他了如指掌。如此簡單的鎖還真是難不住他江夏,江夏一邊開鎖一邊說道:“師父你放心,江夏救你出去。”
“江夏小心。”李東陽突然大叫了一聲。
東廠和錦衣衛裡面都不乏高手,五六名錦衣衛和三個東廠番子一下從馬背上飛躍下來,幾人踏著那些百姓的頭或者肩膀飛奔而立。
其中速度最快的一人已經凌空一刀看向江夏。
江夏不閃反進,他整個人腳尖在囚車上一點一下凌空躍起一腳踹在那人胸口上。這名東廠番子被江夏踢的倒飛出去,此刻街道旁邊的一家酒樓的窗戶上也跳下一人,此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面。
他手中拿著長劍,同樣是踏著那些百姓的頭頂和肩飛奔而來。
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十分不錯,長劍一揮便將三名錦衣衛手中的長刀蕩飛出去。然後他也落在囚車上,此刻江夏恰好將囚車的鎖開啟。李東陽眉頭一皺叫了一聲:“君揚?”
黑衣人應了一聲後道:“大人恕罪,君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您叫君揚送的訊息君揚已經託付可靠之人送去,君揚必須和大人共同進退。”
“弓弩手,準備!”
聽見這一聲呼喊,君揚頓時一驚,他一把抓住江夏的肩膀道:“事不可為,我們先撤,之後再從長計議。”
說完,君揚拉著江夏就飛身跳下囚車。此刻錦衣衛裡的弓弩手已經將弩箭對準了君揚和江夏,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傳來,原本準備射箭的弓弩手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硬弩。
街道旁邊的旺財客棧頂樓,坐在窗邊的劉瑾將手中的竹哨放進懷中,他低聲自言自語道:“李東陽是江夏的師父?呵呵,事情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再說江夏這邊,君揚拉著江夏逃出那條街後立刻說道:“你先回逍遙山莊去,救大人的事我自己會辦,你是大人唯一的親傳弟子,你不能以身犯險。”
說完,君揚飛奔離開,一堵丈高的牆壁,他三步一踏便翻了過去。
江夏看了看君揚消失的地方,他甩了甩頭,腦中亂成了一團。
他一向都覺得李東陽不會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從未想到李東陽居然會是當朝首輔。
當朝首輔,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大官?相當於前世國務院總秘書長的職務了吧?這樣一個大官不說日理萬機至少也是公務纏身吧,他究竟是哪裡來的閒情逸致竟然每天來教自己四書五經,詩詞八股?
“難道他看出來我天賦異稟,是未來要拯救銀河系的人?”江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絲,搖搖頭道:“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還是被你給看出來了。不過既然你如此看重我,我也不會坐視你受牢獄之災的。”
第六十四章劫獄(上)(凌晨二更)
“你說什麼?你確定嗎?”朱厚照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接著就變成了一臉的狂怒。
劉瑾點點頭道:“確定,就在一個時辰以前奴婢親眼看見他去劫囚車,雖然失敗了,不過奴婢聽見他叫了李東陽為‘師父’。”
“砰!”朱厚照明顯已經怒不可遏,江夏是李東陽的徒弟,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著江夏很可能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皇上的身份,一直以來只不過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在哄著他玩兒而已。這代表著江夏可能就是李東陽特意培養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他,成為他的心腹以後可供己用。
憤怒。無盡的憤怒。朱厚照第一次嚐到了被人欺騙的感覺,這不僅他面子上接受不了,他的感情也接受不了。朱厚照當即說道:“備馬車,朕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