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怎麼個簡單法?”江夏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問對人了,他從望京回京師的路上一直就在想如何應對,但就是沒有想到任何好的辦法。
但是沒有想到,楊一清一張口就是,“都很簡單”。
楊一清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辦法就是一個,移禍江東,借力打力。”
“移禍江東?借力打力?”江夏眉頭微微皺著,問道:“岳父大人,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兒?”
楊一清站起身來,說道:“為父先去如廁,你自己慢慢想吧。”
江夏點了點頭,然後仔細思量著楊一清這句話。
這一邊想一邊等,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楊一清竟然都沒有回來。江夏站起身來,準備去找一找楊一清。
茶館的掌櫃走過來,對著江夏行了一禮道:“客官,楊大人讓我轉告你,如果你找他的話,那他已經走了。他讓你順便把茶錢給結一下。”
“走了?”江夏微一錯愕,然後隱隱有些不安地問掌櫃:“茶錢多少銀子?”
掌櫃看了江夏一眼,態度謹慎地說道:“八……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為什麼?”
“因為楊大人提前預定了未來一年的茶水。”
江夏一陣無語。他自然是不可能隨身帶著八百兩銀子的,最能將手上一枚玉扳指遞給掌櫃的暫且抵押,晚一點兒他再派人來贖回。
在回逍遙山莊的時候路上,江夏還是在想楊一清那八個字:“移禍江東,借力打力。”
想到最後終於有了一點頭緒,不過江夏卻覺得自己想到的這辦法恐怕是有些無恥,也不知道楊一清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最後江夏想了想,對於一個連自己女婿都坑的人,還能指望他能想出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江夏當即決定下來,就用自己想的那一招。
次日,大明日報碩大的標題,上面寫道:“宰執江夏親口所言,今生最敬之人,惟介夫先生耳。”
然後報紙的下面,寫了一長篇江夏對於楊廷和各種敬仰,各種欽佩的話。
這份報紙被楊廷和看見了以後,楊廷和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嘆道:“就這樣就想破我的局?這未免也太小瞧老夫了吧。”
楊廷和立刻命人撰稿,送到了大明日報。稿子的標題就是:“當朝顧命煮酒論英傑,千古以來誰可與江夏齊肩?”
江夏看過以後,又立刻在報紙上回復對楊廷和的敬仰。
兩人這麼一來一回,足足佔據了大明日報連續十天的頭版頭條。
而楊廷和這才發現了一件事,原本他是在發力捧殺江夏的。但是現在卻一下變成了他和江夏在互相吹捧,京師裡面已經慢慢開始在有楊廷和與江夏相互吹捧的言談了。
不過不管是吹捧還是其它,至少京師的百姓都看出來了,江夏和楊廷和關係原來是很好了。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什麼明爭暗鬥、爾虞我詐。
我呸!你見過這樣相互誇獎,相互欣賞的對手嗎?
當然,楊廷和很快反應過來,所以乾脆就不回應了。
楊廷和這一不回應,江夏立刻加強了攻勢。他以一篇《初識介夫先生》為題目,開始述說楊廷和對他的影響,以及楊廷和對他的照顧。
然後再以《和介夫先生》同朝為官,來繼續述說。
那感情之真摯,感激之深切,透過那洋洋灑灑的文字,讓滿京師的百姓都感受到了。
就在江夏把這種印象加深到最大,情緒推到最高時,江夏終於祭出了他那一篇《請不要讓我敬佩的人難做》。
在這篇文章裡面,江夏非常直白地點出來了,大明的一些官員,刻意拍他的馬屁。
有給他樹碑立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