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一眾嬌妻也個個擔憂無比,但是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後,她們也沒敢去打擾江夏。
深夜的時候,江夏書房的窗戶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人影爬窗進入了書房。
蹲在書架的江夏抬頭看了看那個人影,雖然整個書房黑漆漆的,但江夏依舊能夠辯別出去,進來的人是烏圖雅。
烏圖雅亦步亦趨地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試著叫道:“江夏?江夏……”
江夏沒有吭聲。
烏圖雅叫了幾聲以後沒有得到回應,整個人似乎都緊張了起來。她低聲自言自語道:“遭了,不會想不開出什麼事了吧?”
“江夏、江夏……”
烏圖雅一邊叫著,一邊人走到了江夏面前。
江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進來幹嘛?”
“啊!”烏圖雅嚇的驚叫一聲,“原來你還活著的呀。”
江夏頓時覺得腦門兒上有三條黑線,他嘟囔了一聲:“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出去,要不你打我,打我我就出去。”烏圖雅吐了吐小舌頭說道。
興許是在適應了屋子黑暗的環境,烏圖雅用腳踢了踢江夏:“你往旁邊蹲點兒,給我空個位置出來。”
江夏無語地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一大片空著的地方別說是蹲個烏圖雅了,就算是躺幾個烏圖雅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最終江夏還是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烏圖雅“嘻嘻”地笑了笑,然後在江夏的身旁蹲下。
兩人就那樣蹲著,也沒有說話。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烏圖雅用手肘碰了碰江夏:“你不是在傷心嗎?怎麼也不哭啊?快,哭兩聲給我聽聽。”
江夏扭過頭看著烏圖雅,過了良久才說了一句:“肝腸寸斷,但又欲哭無淚,這才是人最傷心的表現。”
“哦。”烏圖雅應了一聲後點了點頭。
“那你準備傷心多久?能堅持傷心三天不?反正像你現在這樣不吃不喝,頂多也就能堅持三天。”
“其實你不用勸我,我沒事。我就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想通了,也就好了。”江夏道。
“哦。那我不說話,讓你安靜一下。”
烏圖雅說完,當真就沒再發出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書房裡面只有兩個均勻的呼吸聲,江夏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流出了眼淚。他聲音略帶沙啞和哽咽,說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視他如師如父,當他是自己的親人。我想過要給他養老送終,給他披麻戴孝。我曾經想問他,他百年以後,我能不能在他墓碑的立碑上人寫下‘子,江夏立’……”
說到這裡,江夏的眼淚猶如滾黃豆一般,不斷地從眼中流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你說兩句安慰我一下啊,沒看見我在哭嗎?”
江夏見自己說了半天,烏圖雅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於是十分不滿地叫了一聲。
哪知道烏圖雅此時卻直接將頭靠在了江夏的肩膀上,呼吸勻稱面上,口中那喃喃說道:“阿木木,別鬧。”
阿木木,烏圖雅養的一條獅子狗。
江夏腦門再次浮現出三條黑線,他真想一下把烏圖雅搖醒,大聲對她說:“誒!你安慰人也專業一點好不好,哪有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你傾訴了,你卻自己睡大覺的。”“誒,還流口水是幾個意思?”“誒,尊重一下心情不好的人好不好!”
最終江夏還是沒用這樣做,任由烏圖雅靠在他肩上熟睡著。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烏圖雅再次發出夢囈:“江夏,別傷心了。你師父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