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就走了。”
“啊!”貝曉丹哭笑不得,剛剛建立起的英雄形象也坍塌了。“有沒有受傷啊?”
“不礙事,剛才活動筋骨,損到腰了。”
貝曉丹見到葉玉虎又是一聲驚叫,連忙衝上去扶起他,大力搖晃,“葉玉虎,你沒事吧?葉玉虎?”
葉玉虎滿頭滿臉都是血,腫得像個豬頭,艱難地睜開眼睛說:“不要緊,只是頭有點昏,休息一下應該好了吧?小丹你沒事吧?”
扶著他坐在臺階上,貝曉丹打電話回家:“爸爸,你現在有空嗎?麻煩叫司機開車過來接我,我在圓湖路裕樂商場對面的小巷子裡。”
廖學兵大力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夥子,你真不錯!以一敵四,回到班裡我會好好表揚你的。你今天下午就不用回學校上課了,我特別批了你的假。”葉玉虎痛得呲牙咧嘴。
車子很快來了,貝曉丹說:“走吧,老師,我送你們去醫院。”
其實廖學兵的內心很矛盾,想豎立威信讓學生對他有所尊重,又想貼近學生生活,可這樣一來威信就不能擺得太足,剛才無意中裝出的軟弱便體現了他難以抉擇的矛盾。見貝曉丹執意要送他們去醫院,也就不好拒絕,只是他臨上車時假裝腿腳一軟,手掌撐在貝曉丹軟綿綿的胸脯上。
“哇,好軟和!”老廖剛剛止住的鼻血差點又噴湧而出。
他腿軟的樣子裝得極為真實,貝曉丹臉一紅,默默把他扶進車裡。
這輛寶馬車內部的裝修十分豪華,廖學兵再沒見過世面再窮酸可憐,也知道椅子上柔軟的真皮是用鹿皮製作的,車頂的小燈包著水晶外殼,方向盤纏繞著銀線,種種奢華程度,他只能在汽車雜誌上見過。
貝曉丹只是隨便一個電話,便能讓父親派來這麼高檔的汽車,她家開金礦的?先前在路邊攤選購劣質首飾,只是貪圖那些首飾外表的漂亮而不在乎價值,說明她並不很虛榮,反倒有這個年紀的女生才有的可愛。有點意思。
廖學兵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貝曉丹陪傷比較嚴重的葉玉虎坐在後排。
廖學兵的觸覺很敏銳,眼裡的餘光時時都在觀察,冷冽的後視鏡偶爾一閃,看到貝曉丹緊張地抓住葉玉虎胳膊。葉玉虎苦苦憋住的不是痛意,而是暗爽和淫蕩的笑意。
媽的,我就知道有貓膩。從這樣的狀況來看,葉玉虎在追求貝曉丹,但是絕對沒有成功,因為貝曉丹的眼神很清澈,只有朋友中常見的關心。
司機擔心地問:“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後面那個一臉是血的傢伙愛串巷子,結果掉下個花盆把他砸傷了。”廖學兵搶先替貝曉丹編造謊言,“你家小姐和他是同學,看不過眼,就叫輛車子送去醫院。”
“哦,那你怎麼也好像受了點輕傷?不會也是花盆砸的吧?”
“當然不是了,你這什麼眼神?”老廖面不改色心不跳:“樓道掉下個花盆,我當然要跟花盤的主人理論了,誰知道被二十幾個小夥子圍住揍了一頓。”
司機嘿嘿笑道:“就你這身子骨,被二十個人一人打一拳都成肉醬了,還吹什麼大牛。”
貝曉丹吃吃而笑,她確實想起老師很喜歡在課堂上吹牛,這符合他一貫作風。
葉玉虎悄悄抓住貝曉丹的手,貝曉丹猶豫一下,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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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廖學兵索性在休息室睡到下午。醒來時兩眼浮腫,看看時間,差不多五點鐘,該去史密斯夫人家了。葉玉虎和貝曉丹已經離開,上衣口袋裡塞著一張紙條:“老師,謝謝你。”字跡娟秀端正,看得出應該是女孩寫的。今天差不多算是一無所獲,雖然有別的小混混代勞教訓了葉玉虎,可是對他並無任何幫助,以後沒有特殊情況最好不要再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