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年末。
。。。
千禧年,東普魯士;【d5】之一的薩拉特斯將聖地一個旅的修道騎士團殲滅在了荒涼的白樺林旁。這兩千多人的隊伍之中,非常不幸的包括了婉唯生命中最親的兩個人;她的父親和母親。
婉唯顫抖著蜷縮在自己母親的懷中,她感受到了自己母親的體溫正隨著其生命的消亡而逐漸流逝。婉唯含著絕望的淚水看向了前方,她親眼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拖著滿目瘡痍的軀體,與三名敵人纏鬥著。
“不要。。。不要再打了。。。”婉唯含著淚,無力地喃喃道'這裡婉唯說的是英語,所以並不是文言文體。'
這一年,婉唯僅僅只有十五歲。
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少女耳中,逐漸出現了一句詭異無比的旋律;婉唯逐漸意識到,這個旋律屬於自己早已遺忘多年的那首哀歌:【白樺林】。
。。。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後,
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了那片白樺林,
望遠欲穿地,每天守在那裡。
。。。
“不要再。。。唱了。。。”婉唯喃喃道,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步入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她腦中的旋律,就這麼縈繞著,就這麼不斷蔓延著。這是一種,足以導致其陷入瘋癲的狀況;換做任何人,都沒有比被一具曾經被自己稱作【母親】的屍體環抱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去的狀況,更加讓人難以承受的了。
。。。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
他一定會來,
來這片白樺林。
。。。
“不要!再!唱了!”婉唯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出了這五個字;這種聲線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名十五歲少女的發聲範圍了。這是一種,流露出無盡絕望的,野獸的憤吼。
當然,現實是一個無情地殺手;任何苦難,都不可能變更【現實】分毫。婉唯的母親不能復活,婉唯的父親也不能逃避被殺死的命運;而婉唯自己,也因為剛剛的嘶吼,而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
一名手提刺刀的男子,發現了這位蜷縮在敵軍屍體之中的少女;這名男子的臉龐,瞬間流露出了一種讓婉唯恐懼無比的神色:**。
婉唯幾乎是忍受著腦中近乎咆哮的樂章,盯著緩緩向其走來的那位敵方男子;男子收起了手中的刺刀,眼睛充滿了邪惡地逼近了眼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修女。
。。。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
。。。
男子興奮的咆哮和婉唯腦中無盡的旋律充斥著整個戰場;與眾人的廝殺聲交織在一起,婉唯絲毫沒有反抗這位男子對其帶來的任何傷害。這是一幅,慘寰至極的悲涼。年僅十五歲的婉唯,就在自己父母死去的不到十分鐘之內,被殺害了自己父母的仇人,玷汙了。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圍的廝殺聲逐漸淡去;聖地潰不成軍;沙拉特斯乘勝追擊,兩軍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戰場。此刻,這悽慘的地方遺留下來的,只剩下遍地橫屍,和一名衣衫不整的年少修女而已。
婉唯靜靜的,或者說痴痴的跪在地上,看著身旁整理自己衣物的男子;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毫無血色,變得毫無感情;這種空洞的雙眸,大多隻會出現在死屍的面孔上。
“我活了三十五年了,你真是我這輩子嘗過的,難得的美味。”敵方男子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看著跪在身旁的婉唯,邪惡地微笑道:“雖然很感謝你為我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