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擦淚,被她一甩手擋開。眼前這人,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呢?訊息傳到母親那裡,她還不知道怎麼擔憂生氣呢!連著兩次定親兩次退親,以後她在街坊鄰居面前還怎麼見人?她越想越惱,淚眼朦朧間,再看眼前的罪魁禍首,貌似還很愜意。
他越愜意,她越惱怒。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她抹了一把眼淚,上前使勁踩了他一腳,還不解恨,又舉起拳頭。
罪魁禍首打不還手,心甘情願的伏法認罪的樣子,被她一頓拳頭捶在胸口,貌似還很享受。
打了幾下,她手疼。
她蹙眉罷手,他笑著拿起她的手掌揉了揉:“司恬,你放心,我會兜著你的。”
一個“兜”字,將她剛剛消了一點的氣,又鼓起來了。她抽出手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方便送她,站在窗前看著她的背影抿唇含笑。先攘外,再安內。親已經退了,他就不信,她會跑得出他的手心。
回到王府,她覺得牙疼,估計是氣的上了火。她找到蘇翩要了一點去火氣的藥,吃了躺下繼續生悶氣。
蘇翩覺得她這兩天有點不對勁,不放心過來看她。一進門發現她躺在床上蒙著頭,忙上前拉開被子問道:“司恬,你怎麼了?”
她對蘇翩一向視為親姐姐般,眼下也只有這個可以傾訴的人,於是,她委委屈屈的將商雨強行給自己退親的事說了,至於其中的一些‘細節’,她是紅著臉跳過去說的。
蘇翩聽完了,撲哧笑出聲來:“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司恬惱了:“蘇姐,你還向著他?”
蘇翩點點她的額頭:“傻丫頭,那吳家小子要真是對你看的比什麼都重,商雨這種威脅,他又怎會放在心上?你該感謝商雨才是。”
她心裡有點認同,可是嘴上卻不服氣:“我,我還要感謝他?蘇姐你就偏心吧。”
蘇翩正色道:“我不是偏心。阿恬,商雨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是掏心掏肺,不間雜念。你碰上他,是你的福氣。別賭氣也別置氣,更別惦記那些虛幻的。”
虛幻的,是說裴雲曠麼?她心裡一動,忙抹去那個人影。她本想還讓蘇姐勸勸商雨呢,看來是提也不用提了,蘇翩完全站他那邊。
她低頭不語,心裡的氣漸漸消了些。吳熔,對她是有好感,可是那好感卻架不住商雨的幾句威脅。功名的確對他很重要,他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家族。她並不怨他,都怨商雨。她幽幽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姻緣,實在是多舛。
“丫頭,先別讓你師傅知道,他這人 最恨的是同門之間有情緣,生怕一有牽絆就耽誤正事。王爺大事將成,也就是一兩年間的事,到時候你就嫁了商雨算了,和他一起去倉讕。”
“倉讕?”她驚訝不已,倉讕是位於北疆的一個屬國,王族之間分了合,合了分,好象一直都不太平。商雨為什麼要去倉讕?
“他沒對你說他的身世?”
“沒有。”
蘇翩笑了:“這小子,嘴該緊的緊,不該緊的也緊。算了,既然他沒說,等他以後親自告訴你吧。”
司恬想問,但又怕蘇翩笑話她關心他的身世,於是忍住了,心裡卻是有點惱,還說什麼喜歡她,要兜著她,什麼都瞞著她,那有什麼誠心?
“你今天去了棋社,謝聰的傷可好全了?”
“好全了。”
蘇翩點頭:“也該你去助他一臂之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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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慶王府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側妃許氏對安慶王身邊的一個丫頭吃醋捻酸,這是新年又在京城,王爺不想府裡鬧出什麼笑話,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