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報告說在戰鬥中蒼純先生的舊疾復發,導致戰鬥力大幅削弱,才沒躲開那一擊。”
至於藍染還是東仙的那一刀,我不能告訴白哉,否則以他現在的衝動性子保不準會立刻殺到五番隊找死。
白哉認真地盯著我看,似乎想看出我的話是真是假,隨即眼神黯淡了下去,蒼純的病是個最好的藉口,非常合理得能讓所有人信服,可白哉不甘心,他不覺得自己父親是個會輸給舊病的男人。
“那晚我進去之前偷聽到了浦原隊長與朽木隊長的談話,夜一隊長也在場,他們都質疑蒼純先生的死因,可是朽木隊長最終沒能繼續追究,這才把四番隊的報告一起毀了。”
白哉緩緩閉上眼睛,點點頭:“爺爺做得對,既然是貴族,就必須死得有尊嚴,父親他只能戰死,不能……病死。”
最後兩個字極輕地從白哉嘴裡吐出來,他的拳頭慢慢攥起來,手背繃出青筋,微微顫抖著。
我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不過夜一隊長和浦原隊長都很堅持,你看,浦原隊長這不是一直在偷偷研究麼?我相信你爺爺也不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你是說……”白哉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山下街市的光打在他眼睛裡,像能跳動的火焰。
我幾乎被他眼裡的光刺到,忍不住想避開,白哉卻突然拉住我手臂:“那……就是浦原隊長說的靈魂,市丸銀,你說有沒有可能父親那部分靈魂還在靜靈庭?如果找到了……如果找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白哉語無倫次的說話,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興奮,他滿臉都是期待,甚至能散發出光芒來,像是他的世界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我終於忍不住說道:“白哉,蒼純先生已經死了,他曾跟我說過,他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死神的工作,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你為什麼偏要這麼執著呢?”
白哉被我問得一怔,頓了幾秒,他深吸了口氣,把眼睛別到一旁:“因為有件事我……”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不遠處的山腳下,幾十處一齊燃放了巨大的煙火,轟隆隆的聲音震得整個山坡都微微顫動起來,繽紛的火光打到半空中散落下來,引得山下的人們一片歡呼。
我看著白哉被照成彩色的臉,心底忽然笑了。追究那麼多幹嘛呢?誰都應該有保持秘密的權利,從白哉剛才說話的表情上,我明白他要對蒼純說而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每揭開一次都會疼到鮮血淋漓的秘密。
於是我把頭轉開,從懷裡掏出一塊幹柿餅,邊咬邊欣賞起煙火來:“怎麼樣漂亮吧?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好看,顏色也不錯!”
白哉愣了一會,他沒去看煙火,反而拉著我胳膊過來扯我的前襟,把手伸了進去:“給我一塊嚐嚐。”
我條件反射地抓住他手腕,阻止這種類似非禮的行為,驚恐地看著他:“你不是不吃嗎?還說過嫌髒!”
白哉手一頓,翻我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手下用力繼續掏。
“別、別……”其實我只揣了這一個柿餅,壓根沒料到他也會想要,手忙腳亂地阻止著,慌亂間我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動作停下來後,白哉更肆無忌憚地貼著裡衣把我整個肚皮摸了個遍,發現除了衣服和肌肉外真的什麼都沒了,他才有些失望地抬頭看我。
這動作讓我們倆的距離非常近,白哉抬起頭時,他額前的頭髮擦著我的鼻子,我突然看不清楚白哉眼睛裡的情緒,好像變得更黑更璀璨,又好像更模糊了。
我有點魔怔似的把頭慢慢湊下去一點兒,嘴唇輕微地擦在他嘴上,白哉竟然也沒躲,反而直愣愣地看著我。我就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嘴溫度比平時還要高些。
分開後白哉下意識把嘴抿了抿,嘴唇變得溼潤,被煙火的光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