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牽牽手,但她卻很明白,在她的心裡,夏誠亞已佔了一個位子。
他對她好得不可思議,三番兩次出現在茶館裡,替她洗杯子,堅持不讓她受傷的手碰水,偶爾還幫她招待客人。但最常做的事就是衝著她看,看得她心慌意亂。
他很忙,即使人在茶館裡,手機卻總是響個不停,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到茶館裡來,可她不敢間,怕答案是她所不能負荷的。
由於太瞭解自己的個性,一愛上就會付出所有,所以她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對早已傾慕的他放下所有的感情,於是只能在旁觀望著,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她自認將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打了一通電話——
“我感冒了。”電話裡,他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
“快去看醫生啊!”她用肩膀夾著電話,一邊收拾櫃檯,想起他兩天沒出現,沒想到竟然感冒了。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他的語氣聽來有埋怨的味道。,我兩天沒去,你一通關心的電話也沒有,徹底打擊我的自信心。“
她很想笑,但是隻要想到他人不舒服,她就笑不出來。
“我以為你很忙啊……”她心虛的回答。
天知道這兩天她最常做的就是對著電話發呆。
“我發燒了,三十九度半。”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頭昏腦脹,卻整個腦海裡都是她的影子,讓他更加頭痛欲裂。
從來都是女人惦著他,這是第一次他掛念女人,一個對他視若無睹的女人。
“有沒有去看醫生?”她急忙問道,猜測他一定懶得去看醫生。
“沒去。”他的答案跟她想的一樣,不過他接著說的話,倒讓她訝異了。“我想吃你店裡的簡餐,想吃你煎的荷包蛋,最好還泡壺茶來。”他被她泡的茶養刁了嘴,咖啡愈來愈不合胃口。
哇!點起餐來了。“五十七巷不外送的。”她被他逗笑了。
“連我也不送?”他問
“當然,”她嘆了口氣,他聽來有氣無力的,真叫她擔心。
“那如果說,我想見你,你可以把自己送來給我嗎?”他的語氣低沉,聽來沒太大的起伏,卻在她的心裡投下一顆炸彈。
“夏誠亞!”她低斥了一聲。
“璟莎……我頭好昏喔!”他沒有理會她的抗議,藉著病耍無賴。
丁璟莎的內心掙扎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當作是看個朋友,應該不為過吧?
對於朋友,她一向不吝於付出關心,但因為物件是他,揉進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也讓她遲疑起來。
她能讀得出來,他的眼中有某種企圖,關於她的企圖。
她雖然滿心歡喜,卻也不免捉心吊膽,因為他過往的紀錄太過“輝煌”,她縱使心頭小鹿亂撞,卻也擔心自己受到傷害。
“你真的不來看我?”察覺她的遲疑,夏誠亞的語調聽來更加無力了。“既然不來看我,那就算了,我掛電話……”
“等一等!”再怎麼想保護自己,一聽到他這麼說,也忍不住了。“我過去看你。”
話筒的另一端有幾秒鐘的沉默,嗄啞的嗓音才又傳了過來,告知他的住址。“我等你來。”
話畢,像是不願給她反悔的時間,隨即將電話掛了,徒留她對著話筒發愣。
深吸了一口氣,她轉身走到廚房,開始準備他想吃的東西,心裡滿是無奈,卻也有淡淡的欣喜。
他想見她……是嗎?他真的想見她?
帶了一些吃的東西,泡了一壺茶,坐著計程車到了夏誠亞的住家前,才按了門鈴,挺拔的身影隨即出現,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往屋裡拉去。
她驚呼一聲,被他夾在門與他的胸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