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阿龍。」
這幾個我倒是認識的。白娘娘偶爾來,神情都是淡淡的,很冰山美人。赤眼狐娘
據說和我師祖有過一段情,妖嬈美麗,嬌媚蝕骨,聽說是道行很高,離妖仙不很
遠的人物了。
那年夏天她們還聯袂前來,跟我和唐晨喝了一個下午的茶。沒想到兩個都是詼諧
風趣的風雅人物,相聚甚歡。
赤眼狐娘對荒厄笑了笑,美麗而神秘。我模模糊糊的有點毛骨悚然,好久沒看到
這種高人笑,就像當年朔那樣。
每次看到這樣的笑容,我就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幸好是對荒厄笑,不是我。
「難怪妳撒不了手。」狐娘輕嘆。「妳還真捨得。」
「狐娘子,拜託妳了。」荒厄低聲。
聽不太懂,我卻有點難過。荒厄防得那麼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猜,她
大約看破紅塵,想跟狐娘去修行了。
想到她又要離開我,我幾乎哭出來。但為了她好,我是不能掉半滴淚的。
沒想到我猜錯了。
那天晚上,唐晨正在拉大提琴給我聽,荒厄說,她要泡茶給我們喝。
「要睡覺了,喝什麼茶?」我瞪她一眼。
「不管啦,」她撒潑,「我要泡我要泡我要泡~~」
「好啦。」唐晨替她求情,「就喝一杯。難得荒厄也想泡茶嘛。」
她懂啥泡茶?普洱本來就帶苦味,她泡得跟墨水沒兩樣,像喝中藥。為了不損傷
她嬌嫩的面子,我和唐晨各喝了一杯。
喝完我覺得有點熱,而且越來越熱。我望著唐晨,唐晨望著我,像是某種斷掉幾
百年的神經又接回來,我居然覺得…覺得…
唐晨這樣的好看又美好。
當唐晨撲倒我的時候,我的理智還殘存那麼一點點,顫著手指,「荒厄妳…」
她歪著腦袋看我,漸漸霧化成一片火紅金黃的霧氣。
我很想提醒唐晨我們中招了,但當他吻我的時候,我的理智也跟著逃逸無蹤。
我不想談過程。(遮臉)
當然很美好啦,像是做了場春夢。但我連春夢都是國中的事情了,宛如前塵往事
。
等我倦極睡去,再醒來時,暫時接起來的神經又斷掉,望著天花板,我汗出如漿
。
荒厄,妳這混帳東西。妳把我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我都三十好幾了,怎麼拖著
小孩重新出發?!我跟唐晨將來怎麼見面呢!?
我在心底罵翻了天,但再也聽不到我的戾鳥式神回嘴了。
妳這混帳。
我轉頭,唐晨睡得很沈,臉孔看起來分外年輕稚弱。完了。明明是我被推倒,我
卻滿心罪惡感,像是唐晨被我強推一樣。
心底像是打翻了醬料罐子,五味雜陳。我悄悄下床,想到的卻是被單不好洗之類
的…
什麼時候了,我還管被單啊?!
偷偷地去沖洗,只覺得四肢痠痛,還有…嗯。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像做賊一樣
撈了衣服穿上,唐晨可能累垮了,一點都沒醒。
我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天才剛亮,灰濛濛的。早上的風有點冷,讓我鬧哄哄的
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走往媽祖廟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事情發生就發生了,不是說我不喜歡唐晨…
雖然是被荒厄下藥,但我的確…很愛唐晨,雖然不是那種激情的愛情。
既然是唐晨,做了就做了吧。但我們美好純潔的關係就這麼終止了。我將